自冷青來到大牢離開之後便沒再露麵,時間已經過去兩日。
朱槿兩人像是被遺忘了一般,每日好菜好飯,讓她們不禁心裏發怵。
她們哪知冷青早已經死了。
第三日,溥承頤緊趕慢趕終於從晉城來到涼州,本來三日的路程兩日便到了。
他隻帶了滄海一人同行,直奔六王府。
溥孝莊此刻正在府中沏茶,茶香四溢,彌漫在屋內,依舊一席白衣,風度翩翩。
另外準備一支茶杯倒滿,茶換過一盞又一盞,靜靜地等待著什麼人。
忽然門外傳來兩聲馬的嘶鳴,溥孝莊緩緩睜眼,他等的人到了。
門外正是從晉城趕來的溥承頤和滄海,兩人剛到,便被在門前等候的下人引進府。
“見過九王爺,六爺讓小的在此等候,請王爺隨小的來。”一名小廝迎上前說道。
溥承頤知道自己六叔是個聰明之人,想必料到他今天會到,冷聲說:“帶路!”
跟著小廝來到內院,溥孝莊一見到兩人,爽朗一笑:“九侄兒,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何事通知六叔一聲就好了呀。當然,你能來六叔也歡迎之至。”
溥承頤並沒有笑臉相對,依舊冷著臉:“六王叔收到我的傳信了吧?我是來接人的。”
“當然,隻是此事我不太了解,我也是剛從外麵回府才看到九侄的信。”溥孝莊故作歉意,引著溥承頤進屋,邊說道,“聽說是因為連環盜賊一案抓了兩個外地人,不知道是不是九侄要找的人。此事我讓冷青過來問一下便知,我們先飲茶。”
溥承頤見桌上早已準備滿滿一杯茶,眉頭不禁微微一皺,茶滿欺客,可不見歡迎。
微微眯起眼睛,他這個六叔果然不是省油燈,隻能先看看他耍什麼花招。
一名溥孝莊的侍官從外麵進屋:“六王爺,冷大人不在府中,王爺不在的這兩天都沒見他身影。”
溥孝莊故作發怒:“那就去把他抓進牢房的兩人帶上來,好生對待,若真是犯糊塗抓了侄媳,冷青萬死難辭。還不快去!”
溥承頤抿口茶,見他著急的模樣,自己什麼時候這麼重分量,這戲演的也太蹩腳了。
正在牢房的朱槿和欒彩音見事隔兩日,終於有個活人進來了,她都快憋瘋了。
“你們到底想怎樣?給個痛快話!”朱槿急忙起身罵道。
兩名下人沒有反應,隻是打開牢門淡淡說道:“六王爺要見你們!”
兩人愣了一下,相視一眼,疑惑不解,朱槿緩緩皺眉:“六王爺見我們做什麼?”
“去就是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士兵臉上明顯一抹不耐煩。
兩人隻能跟著對方去見什麼六王爺。
仔細一想,除了溥承頤她還沒見過其他王爺,聽欒彩音提起過,當朝有九個王爺。
想著,已經來到地麵,終於見著陽光了,兩人深深吸口氣。
牢房和六王府還有段距離,侍官讓她們坐馬車走,這番待遇讓她們一臉疑惑。
不到半柱香功夫,馬車停在了六王府門前。
“到了!”
朱槿和欒彩音下車,見六王府金碧輝煌,和九王府一對比真是大巫見小巫。
兩人被引著到前廳,遠遠朱槿便看到兩張熟悉的臉,頓時明白過來。
欒彩音同樣看到溥承頤和滄海,懸著的心這才放鬆下來,他們在,兩人應該沒事了。
前廳尷尬的氣氛被來人打破,滄海見果然是欒彩音,臉上露出一絲輕鬆。
溥承頤的臉則一黑,這朱槿真是夠能惹事的。
溥孝莊隨手端起茶抿上一口,餘光注意到兩人變化的情緒,這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欒彩音已經恢複女兒身,另外一人雖然裝扮奇醜,但是眉宇間確是女人無疑。
他看遍無數女子,怎會男女不分,那冷青竟然糊裏糊塗就把人抓了。
滄海見朱槿這副醜陋的模樣,難怪彙報的說“奇醜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