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爺溥孝莊忽然起身笑道:“皇後娘娘,本王也覺得並無不妥,百花宴本就秉持開放,先皇曾定,唯有此不談朝事。單論表演,九王府應摘桂冠。”
皇後見溥孝莊出麵,連皇上都稱他一聲王叔,她也便沒有再追究,順著話揭過此事。
“是本宮過激了,既然無礙,那便如王叔所言,九王府是此次宴會桂冠。”
南國眾官麵麵相覷,會場本該皇上主持宣布,皇後乃後宮之人。
這微妙的氣氛讓外國使臣和外藩諸侯麵色各異。
皇後隻得陰沉著臉退到一旁,溥皇帝這才按著她剛剛說的話說一遍。
朱槿並沒有感受到會場些許細微的變化,總之自己能逃過一劫全靠這個卷毛外國王子相救,湊上前爽朗一笑:“謝啦,這次要不是得王子相助,我可就下不來台了。”
薩拉哈愣了一下,來南國這段時間他第一次見如此女子,絲毫不受任何禮數束縛。
淡淡一笑:“叫我薩拉哈就行,剛好我對中原文化十分感興趣,熟知姑娘表演片段,能幫上忙也感到慶幸。”
“我叫朱槿,叫姑娘還怪別扭的!”朱槿確實不習慣別人這麼稱呼自己。
兩人正說著,朱槿感受到溥承頤冰冷的目光,忍不住打個冷顫。輕咳一聲:“咳…,總之今天謝謝你,我先走了!”
“請便!”薩拉哈一臉和煦,這女子真是風火性情,做事毫不拖泥帶水,笑著搖搖頭。
朱槿趕忙下了台,欒彩音和滄海走過來。
“小姐,對不起,彩音差點闖下大禍!”欒彩音滿臉淚痕,身上衣裳狼狽不堪。
朱槿皺起眉頭:“先不說這個,咱們回房間再說。”
朝滄海說道:“滄海,麻煩告訴王爺,我和彩音先回房了,後麵的宴會就不參加了。”
滄海微微點頭,欒彩音這樣也沒法繼續再上席:“我會轉告王爺的!”
說完,朱槿帶著欒彩音離開了宴會。
路上,她聽欒彩音說了一下早上發生的事情,她發現朱槿的服裝沒拿趕回房間。
回到房間也沒見到,正要趕回會場時,發現自己門外被人反鎖。
最後是破窗而出,這才搞得衣裳破爛不堪,她的手比也被劃破了幾道。
過去的途中遇到了滄海,欒彩音言語帶著懊悔,眼眶殷紅。
“沒事啦,最後結果是好的就行。也正因為如此,才能驚豔全場呀。”朱槿笑道。
她心中忍著憤怒,並沒有告訴欒彩音此事背後人為搗亂。從結果看,她的服裝應該是先被人藏了起來,然後毀爛,再放回來。
如果不是遇到薩拉哈,她今天恐怕完了,至少也是不敬之罪。
這群人已經觸及到她的底線,這背後不是劉燕嬌就是肖淩兒,今日除了九王府的人,並沒有其他陌生麵孔來過。
既然她們想玩陰的,自己便奉陪到底!
欒彩音蕙質蘭心,見朱槿神色間的憤怒。她知道朱槿不想讓她擔憂,並沒有說破今天的事是被人陷害的。
兩人離開會場之後,滄海回到溥承頤身邊。後者見朱槿沒有過來,眉頭皺了一下。
“王爺,朱妃讓我告訴您,她和欒姑娘先回去了,不參加後麵的宴會了。”滄海說道。
溥承頤隻是嗯了一聲,臉上看不出喜怒,卻將酒杯重重一放,濺出幾滴酒水。
老太妃直罵:“不懂規矩的東西!”
劉燕嬌和肖淩兒見計劃失敗,此刻臉色也不太好看。
宴會後麵是各國攜禮參拜南國皇帝,一直到深夜人群才漸漸散去。
有心人已然發現,南國皇後專權,離天下大亂不久矣。
溥承頤一直喝悶酒,酒氣上頭,紅著臉。
九王府一行人也回到住處,百花宴總算過去,沒什麼收獲也沒什麼差錯。
溥承頤半醒半醉,獨自來到朱槿房門口。
朱槿正準備休息,聽到門外的動靜,想著是他們回來了,也沒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