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哈見狀,急忙輕咳一聲,提醒朱槿。
朱槿透過麵具,餘光注意到津處懷疑惑的眼神,立即起身對薩拉哈搖搖頭,示意什麼都沒發現。並且刻意做出與以前習慣不同的動作,打消他的疑惑。
津處懷回過神:“姑娘不看看良妃去世的牢房嗎?或許留下了我等看不出來的訊息。”
留沒留下訊息她自己能不知道?但也隻能多此一舉進牢房查看。
牢房內已經點亮了火把,她也是第一次看清自己住了一段時間的牢房。忍不住幹嘔,還是免不了惡心。四麵血跡斑斑,不知道這間牢房死過多少人。
剛要退出去,發現這間牢房上麵架著一層木天花板還一旁這些連著的。
朱槿急忙走出來回到剛才火源那間房,頭頂有幾塊木板明顯被搬動過重新嵌入的。
她差點就開口說話了,轉眼看到津處懷,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手指指著天花板。
薩拉哈和津處懷見狀,朝上麵望去,才發現是木質的板塊,而且有明顯的痕跡。
津處懷一躍而起,輕輕推了一下木板,全部翻開,果然是被人動過的。
隻是那個位置他這樣大的身型上不去,薩拉哈輕輕拍著本清:“小清,你上去看眼。”
本清微微點頭,比津處懷的身型還輕巧,那個口子恰好能進一個那麼大小的身子。
不一會兒,他從上麵下來,發現滿是灰塵的房頂有一處十分幹淨,被擦過。還掉下一塊手帕,被本清拿了下來。
這帕子顏色像男人之物,角落秀了個魚形圖案。
他們都非愚笨之人,一眼便注意到那個圖案,且知道這是一種標記。
津處懷見這名麵具女子稍微觀察一下便有如此大的收獲,他們可是連續搜查天牢幾天都沒任何發現。不禁心生敬佩,抱拳感謝:“這位姑娘實在厲害,這番敏銳的洞察力不輸生前的良妃。”
朱槿隻是隨意擺擺手,她相信接下來津處懷會調查那塊手帕和圖案的來曆,還有上麵這一層,經過今天一事,想必溥承頤會改變主意讓她協助調查的。
再待下去也沒更多發現,朱槿一行人便先離開了天牢。
津處懷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沒想到羌碑國如此厲害。不僅有本清那樣的高手,還有如此聰明之人在身邊,不禁對薩拉哈這個人感受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他們離開之後,津處懷立即進了宮。
白虎宮,溥承頤正和肖淩兒在一起,肖淩兒獨守空房幾日,最近愈發少見到他的麵。
今天好不容易見上,她滿臉委屈,埋怨道:“王爺,您怕是都忘了淩兒這個人了吧。”
“淩兒,朱槿那個房間是你收拾的嗎?”溥承頤沒有理會她的話,冷著臉問道。
肖淩兒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一瞬間又恢複過來:“是妾身讓下人收拾的,妹妹已經去世了,那間房間空出來,我便拿來放東西。”
溥承頤明顯露出一絲不滿,還沒開口說什麼,肖淩兒比他還激動:“若是王爺覺得妾身做主做錯了,妾身把東西搬走就是,也不必避開我。我好歹是王府新娶進來的王妃,這算什麼!”
說著,生氣坐了下來,想等溥承頤服軟哄她。
“已經收拾了就不必搬了,在皇宮待不了多長時間,總要回晉州的。”溥承頤淡淡說道,沒有在意她已經生氣這件事。忽然語氣嚴肅起來,質問,“淩兒,我問你,這半年你經曆了什麼事?本王覺得你變了!”
肖淩兒渾身一震,背對著溥承頤麵色大變,忍不住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立即故作頭疼:“哎呀,王爺,我的頭要裂開了!淩兒真的不記得了,王爺若是不信淩兒,我走就是了。以後都不會在王爺麵前出現。”
果然一招鮮,吃遍天。
現在老太妃死了,朱槿去世,溥承頤身邊隻剩肖淩兒他還能真心以待,實在不忍懷疑他,又放棄了查她的想法。
輕輕抱著她:“算了,不問了。”
他雖然這麼說,肖淩兒心中卻起了殺意,溥承頤已經開始質問她,遲早會揪出此事或許已經暗暗在查了。她微微眯起充滿殺意的眼睛,嘴裏卻呢喃著:“謝謝王爺。”
溥承頤正不知找什麼理由離開,他心裏不知為何總是別扭得很。門外津處懷從宮外趕來求見,打斷了兩人的纏綿,他正好有理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