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議事的結果定下,肖淩兒難逃一死,不管是巫蠱之罪還是前朝餘孽都是重罪。
溥孝莊刻意提及溥承頤雖然不知情,但還是負有一定責任。
傻皇帝沒想好如何處理便沒有給出確切答複,這種事他向來都會和皇後商量。
太子倒是順帶提到一件特別的事,他已經選定日子迎娶郡公府的二小姐朱暢暢。
朱家的長女剛去世不久,連喪事都沒來得及辦,他們便忙著嫁女兒了。
溥承頤麵色陰沉,卻也沒多說什麼,這是郡公和太子府的事情,與他無關。
即便再討厭,朱槿還是郡公的女兒,他們竟然能做到如此決絕,至少也該派人來府上商量一下朱槿的後事吧!
溥皇帝作為父親早就知道了,這都是皇後在管,他隻是憨笑著點頭。
太子眼底露出一絲鄙夷,對這個跟傻子一樣的父皇從心底看不起,隻想他趕緊死去傳位自己。
這場議事拖拖拉拉一直到晚上才散去。
溥承頤也是白天從津處懷口中得知的肖淩兒是前朝餘孽的身份,如此他便能想通為什麼了。她為什麼居心叵測的接近自己,就是為了複仇,可她為什麼不直接對自己動手,而要殺老太妃,陷害朱槿!
他想不明白。
朱槿在客棧停留了幾日,滄海白天來過一趟,告訴她關於肖淩兒的一些情況。
天牢火災一案並沒有證據證明是肖淩兒所為,朱槿遲疑幾許,將迷魂香木拿給滄海。並告訴他,這是在天牢附近拾到的,極有可能是當晚獄卒們昏睡的原因。
讓他交給津處懷,試試朝這個方向查去,還有那個圖案。她想到肖淩兒的身份,給出一個判斷,看是否和前朝有關。
眼下,朱槿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了他們,按照她的判斷,天牢火災查不查都一樣。是肖淩兒安排人的幾率占百分之八十。
滄海離開之後,欒彩音見朱槿將所有東西都告訴了他們,忍不住問道:“小姐,我們是不是準備離開了?”
朱槿緩緩點頭:“收拾收拾吧,明天就走!”
欒彩音一聽,內心有些歡喜也有些憂愁,歡喜的是終於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憂愁也是終究要離開這個地方。
“小姐,那我們去哪?”
這個問題朱槿也沒想好:“走一步算一步,先往羌碑國的方向去。”
欒彩音也沒有其他更好的建議,微微點頭。
當晚天牢出現了一件意外的事打亂了她們的計劃。
次日清早,朱槿和欒彩音還沒起身,便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確定是在敲自己的房門,兩人這才匆匆起身,朱槿第一時間戴上麵具。
“誰呀!沒見天都還沒亮嗎?敲什麼敲,來了!”欒彩音一文靜姑娘也有起床氣,罵罵咧咧。
門外應聲:“滄海!”
“津處懷!”
朱槿忍不住眉頭一緊,這兩人一同過去,又出了什麼大事,這還能不能讓人消停了。
過了會兒,兩人粗燥收拾了一下,發絲都沒有理順,匆匆開門。欒彩音滿臉不悅:“兩人大人何事?”
“實在抱歉,屢次過來打擾,事情緊急,我們一時想不到其他能幫忙的人。王爺也讓過來找你們。”滄海一臉歉意,大早上擾人清夢,有情緒也能理解。
朱槿寫道:出什麼事了?我們能做的也有限。
“今晨,皇宮親衛將王爺下獄,現在關押在鳳嶺高牆!”津處懷麵色凝重。
兩人聞言,驚了一瞬,溥承頤竟然被關押,朱槿趕忙寫道:何罪?
津處懷和滄海相視一眼,前者低聲說道:“昨夜肖淩兒從天牢逃逸,用的是九王爺的金令,王爺被告私通前朝餘孽!”
滄海緊接著說道:“之前王爺從未下令不得探視良妃,卻同樣有人用王爺金令下命。”
朱槿內心一震,自己的事做那麼決絕的不是他,一瞬間閃過的想法這時候也沒時間去理會。私通前朝餘孽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即便是溥承頤也不行!
難怪他們如此焦急,可是自己現在的身份又能做什麼。
滄海見房間準備好的行李,看了眼欒彩音:“紫荊姑娘和欒姑娘今日打算離開鳳陽?”
欒彩音注意到他低落的情緒,輕輕嗯了一聲。
朱槿雖然想幫溥承頤,可是確實無能無力,隨手寫道:此事在下能做的有限,可能幫不了兩位。
滄海和津處懷愣了一下,頓時手足無措,沒想到她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