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承頤拉著朱槿朝宮外走去,朱槿用力掙開他的手,現在有人皮麵具隱藏身份,也沒必要再隱藏聲音。有些不悅地喊道:“請王爺鬆手!”
溥承頤愣住,一下沒反應過來,過了會兒才回過神:“你……你能開口說話?”
“在下何事說過不能說話?”朱槿一想到這人明明能從高牆出來,偏偏要待在裏麵,怕他思考,故作冷笑一聲,“早知王爺如此喜歡高牆,實在是在下多此一舉,可惜你不會考慮擔心你的人感受如何!滄海大人和津大人有多擔心恐怕王爺根本沒想過吧。”
溥承頤聽著她有些沙啞的聲音麵色有些疑慮,並未責怪她的話:“此事確實是本王欠考慮了,本意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來,順便看看背後會是何人推動此事。用假令劫走肖淩兒之人恐怕就是想要置本王於死地之人。”
朱槿倒沒想到他還有這個目的。
溥承頤並沒有因為她的轉移話題就放過了剛才的問題,他再次追問:“紫荊姑娘的聲音是否需要本王安排營中一聲幫忙治療?和良妃初見時她也是啞巴!”
他這話有些意味深長,麵具下,朱槿眉頭緊蹙,若是再回避恐怕會更加多疑。
她緩緩說道:“在下聲音一直如此,無需醫治。之前一直沒有開口隻是怕聲音粗糙嚇到兩位大人和王爺的金貴之軀。”
“本王戎馬半生,這種小事怎會介意,羌碑國之人未免也太小看本王了。”溥承頤聽她勉強的理由,並沒有信,應該還有其他什麼原因。
說完,朱槿不再開口,說得越多越容易露餡,最近幾日因為溥承頤一事,若是滄海多想,肯定會漏出馬腳。內心不禁覺得彩音說得對,還是要抓緊時間離開才是。
該做的事情也已經完成了。
兩人出了宮,宮外,津處懷、滄海、欒彩音都在,還有一口棺材和金門衛的人。
見到溥承頤安然無恙的出來,幾人迎上前:“王爺,您終於出來了!”
“好什麼?”溥承頤剛剛沒朝紫荊發作,一出來見此狀,頓時沉下臉,“老處,你怎麼也跟著他們胡鬧!金門衛是保家衛國的將士,不是本王的私人禦用。”
“還有小海,你跟本王那麼久,本王有那麼容易死嗎?遇事多做思考,此次讓她胡鬧和皇後對峙。可知,若非本王及時趕到,明後宮已經將她殺了!”
幾人麵色一驚,他們實在沒想那麼多,聽到溥承頤的訓斥,隻能受領。
朱槿頓時看不過去:“王爺這話說得在下屬實聽不下去,別人擔心王爺難道擔心錯了?要不是什麼都不和兩位大人說,他們至於那麼緊張嗎?至於我行之事,與他們無關,在下愚笨,想不到王爺除了詐屍還會詐牢獄之災。”
說完,氣氛凝住,欒彩音頓時慌了,剛才的話完全有可能將朱槿的身份暴露。
朱槿深吸一口氣,回過神時話已經出去了,主要是一看這個人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
溥承頤三人目光直唰唰看向她,朱槿趕緊找補,故意壓著嗓子:“抱歉,情緒激動妄言了,還望王爺勿怪!”
溥承頤沒有理會她的話,反而審視著她問道:“紫荊姑娘如何知本王以前之事?又是從薩拉哈王子口中得知的?”
見他臉上的疑惑,欒彩音反應過來,急忙說道:“對不起,是彩音給紫荊姑娘說的!”
朱槿頓時鬆了口氣,這理由倒是天衣無縫,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溥承頤看了眼欒彩音,見她神色慌亂,也無意深究:“算了,此事確實怪本王沒事先告知你們。本王深思之後,覺得單憑肖淩兒這個前朝之人是不可能完成這麼多事的。她再多人手,身份也有限,所以想借此事引蛇出洞。”
津處懷和滄海相視一眼,如此看來確是他們太著急了。溥承頤原本讓他們去找紫荊,是以為她會冷靜分析,將這種可能性告訴他們。
沒想到她反而帶頭“搗亂”,如此不冷靜倒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