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承頤進屋,靜靜看著眼前四人,這怎麼可能會是溥孝莊。
滄海也第一時間認出是欒彩音幾人,他的心同朱槿他們一樣懸著。
若是溥承頤這時候否認,他們四人就是自投羅網飛蛾撲火,一定會被齊王關押起來。
想到這忍不住給對麵四人使眼色,他倒是想默認四王爺的身份,可惜溥承頤沒動靜。
朱槿腦子飛速運轉,這時候是撒腿逃跑還是衝上去挾持齊王,想來想去還是逃跑更合適。這魏安玩味地看著幾人,不知他功夫深淺,萬一反被抓起來連跑都跑不了。
管田強和秦希樂同樣有些緊張,他們的生死都在溥承頤一念。
朱槿不禁有些自責,原本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在城內。話說他不回南國,留在羌碑國作什麼?繼續搗亂破壞他們的事?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這麼壞。
魏安已經暗暗命手下將外麵團團圍住,連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溥承頤也注意到他這一舉動,滄海心急如焚,若是齊王敢動手,他這次就是違背王爺的命令也要助他們逃離。
正當氣氛陷入僵持,溥承頤原本不想管的,忽然想到紫荊白天說過的話。自己血是冷的,連對自己有恩之人都見死不救,朱槿除了恨什麼也沒有。
他不覺間緩緩開口:“四王叔見到本王在此如此驚訝嗎?”
滄海聞言頓時鬆了口氣。
朱槿四人反倒愣了一下,溥承頤竟然承認他們冒充的身份。管田強急忙回過神,內心還是忍不住緊張:“沒想到九王爺在此,王侄路過茅舍鎮時並未提起,故而有些意外罷了。這位是?”
說時看向齊王魏安,魏安沒想到眼前這人真的是四王爺,溥承頤都承認了他哪還敢懷疑,急忙說道:“在下羌碑國魏安·吉爾斯。”
“原來是齊王,久仰大名。”管田強被溥承頤的目光盯著背脊發涼,還得硬著頭皮發難魏安,“齊王外麵這些兵圍得這麼密集,是來瞻仰本王的還是想來抓本王的?”
魏安被嚇了一跳,雖然他可以在羌碑國作威作福,但也隻是南國朝廷的附屬小國。
若是背上刺殺王爺的罪名可是會引發戰爭的,特別是現在國內不穩的情況下。
他急忙解釋道:“誤會,都是誤會,在下現在就讓他們退下。”
說著一揮手,外麵的士兵都退開了,總算是有驚無險。
魏安見“四王爺”沒有繼續發難,頓時鬆了口氣:“小王替四王爺安排到皇城落腳?”
“不需要,本王隻是私人過來走走,九王爺才是代表南國朝廷,就在這落腳就行。這邊本王也有舊人需要拜訪,齊王和九王爺不用理會本王。”管田強說這話實在心虛。
魏安巴不得不用多事,立即點頭同意:“那邊隨四王爺去了。”
一直安靜的溥承頤忽然開口:“請齊王到外麵先行等候,本王和四王叔有話要談。”
魏安麵露疑惑,但也隻能退出去,全部人都暫時趕了出去。溥承頤上了二樓,管田強朱槿幾人趕忙跟了上去。
見幾人上來,溥承頤率先開口:“幾位不打算跟本王解釋一下嗎?”
管田強還沒開口,朱槿率先說道:“是在下的注意,九王爺若是責怪在下一人承擔。”
欒彩音、管田強、秦希樂見朱槿想獨子扛責任,麵色一急。
溥承頤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容醜陋的紫荊:“本王當然知道是你。薩拉哈王子不會想到如此僭越的計謀,管大人不敢主動冒充四王爺。他們也沒有四王爺的令牌,隻有膽大妄為的你會提出這辦法,並且說服他們。你不是羌碑國人,薩拉哈王子稱呼你為紫荊姑娘,區區丫鬟不會如此稱呼,你到底是何人?”
朱槿見他這要吃人的模樣,一臉無奈:“王爺不會又要說在下是良妃了吧?”
“你!那你又作何解釋?不說清楚,本王隨時都可以將你們的身份說出來。”
朱槿暗罵一句無恥,不得不老實解釋道:“王爺和滄海大人不也叫彩音欒姑娘,殿下稱呼在下為紫荊姑娘並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