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正如朱槿所猜測,見沒問題他們才離去回到主宮。
見他們安然無恙歸來,管田強懸著的心總算鬆了口氣。
齊王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瞬,轉而露出一臉壞笑:“九王爺,你看起來精神不太好,這麼容易就疲累了嗎?紫荊姑娘看起來可十分精神。”
溥承頤隨口應道:“確實有些疲累,今日便不配齊王繼續了,本王先行告辭。”
朱槿知道對方在想齷齪之事,也不會刻意解釋,緊接著說道:“在下同樣有些疲累,不勝酒力,如齊王允許,在下也先行告辭了。”
魏安原本還想留他們,管田強借著四王爺的身份說道:“齊王,要不今日就到這,本王也有些不勝酒力。”
“既然四王爺如此說,那便送幾位會旅樓,紫荊姑娘記得明日開始查案了。給你五日時間,再多可就落人口舌了。九王爺對此沒有意見吧?”魏安故作詢問,實則早就有此打算,如果溥承頤強烈反對,事後隻說是醉話。
溥承頤淡淡說道:“這是羌碑國之事,齊王如此安排無需詢問本王。”
聞言,魏安深處的警惕這才收斂一些,五日,他就不信靠一個醜女人真能查出什麼。
幾人隨即離開了皇城,先前在裏麵管田強和秦希樂都不敢表現出任何情緒。
現在出了宮城,管田強這才忍不住罵道:“五日,五日時間什麼也做不了。齊王分明就不想老國王被殺一事被查清楚,我看老國王就是他害的。”
也難怪他情緒如此激動,如果不是今夜夜闖地下龍殿有些調查的方向,五日恐怕真的什麼也做不了。朱槿不禁暗自鬆了口氣:“管大人不必著急,也並非沒有機會。”
秦希樂見她如此自信,淡淡問道:“紫荊姑娘在地下龍殿有收獲?”
“回到旅樓再告訴大家,隻要齊心協力,一定能找出凶手的蛛絲馬跡。”朱槿雖然知道齊王是幕後之人的可能很大,但為了不幹擾自己的判斷,還是沒有代入他。
剛出宮門,溥承頤兩人直接離開了,還是滄海回頭給他們說了一聲。雖然這次多虧了他,但是這般高傲的姿態還是讓她膈應,本來還想說聲謝謝的,正好免了。
幾人正回旅樓時,路途經過府衙,一聲聲悲痛的哭聲傳來。兩名老人在府衙前跪著,差大哥蠻橫地將兩人推開:“去去去,別在這裏哭喪,再不離開休怪我們將你們二老關進大牢。”
兩位老人隻顧著抽泣,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們跟前蓋著一塊白綾。
那是一具屍體,老婆婆忍不住失聲痛哭:“我的兒呀!你死的好慘!”
朱槿幾人經過,本不願在這種時候多生事端,忽然聽老太爺罵道:“我兒也是一直在宮裏當差,他如此冤死,你們怎麼就不能調查!”
“他就是自己摔死的,已經定案,你們再鬧也沒用。”差大哥怒聲嗬斥。
走了過去的朱槿聽到剛才的話,又重新回過頭:“兩位老人家,你們孩子是在宮裏當差,什麼時候發現他已經死了?”
“不知道,我們是在野外找到的,他三天前本該按例出皇城回家來的。但是一直不見他,我們便向官爺詢問,這才知道我兒失蹤五天了。”老太婆哭得愈發淒厲。
差大哥見朱槿多管閑事,上前驅趕:“幾位,別在這多管閑事,免得惹禍上身!”
欒彩音三人跟上來,聽到那位差爺的話,反聲斥道:“紫荊姑娘奉齊王之命查案,哪輪到的你一個官差在這喝五呼六的!”
朱槿還是第一次見彩音罵人,氣勢倒是不弱,就該如此。這世道就是人善被人欺,馬善任人騎。
“二老,在下能看看孩子的屍體嗎?”
兩名老人聽到剛剛欒彩音的話,知道眼前這些人不是尋常人,趕忙點點頭:“求大人做主!”
朱槿剛掀開白布,一股淡淡的屍臭味傳來,而且傷口有些糜爛,已經死亡數日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