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開始指責他:“安老爺剛剛這番話實在過分,耿大人行事一向謹慎,為鎮子上的民眾勞苦功高。”
安途勝麵露歉意確實發覺自己剛才言語過激,沒有遲疑朝耿斤鞠躬道歉:“對不起耿大人,請原諒小人一時情急口無遮攔,我夫人之事就拜托官府了!”
耿斤並非斤斤計較的小人,對於先前的矛盾一笑置之:“本官並未在意此事!”
一場小爭吵因為朱槿在鎮子的盛名揭過,退回來淡淡說道:“剛剛問安老爺的問題在下還是需要了解一下,府上最後見夫人是什麼時間?她有留下過什麼話嗎?”
一旁臉頰紅腫,滿臉淚痕的丫鬟低聲回道:“昨日午時奴婢跟隨大夫人出門去上香,沒讓奴婢跟隨,奴婢回到府中一直忙到酉時。夫人房門一直緊閉,以為她早就回來在休息不敢打擾。後來半夜老爺回來才發現大夫人一直沒有回來,這才趕早來報案。”
“你家夫人每次出門上香都獨自一人還是就昨日沒讓你跟隨?”朱槿問道。
丫鬟回道:“沒什麼規律,以前讓跟隨,最近一段時間都不需要跟隨。”
朱槿皺起眉頭:“她都是每次固定時間比如說初一十五還是不定!”
“時間是確定的,大夫人一般都是初一之後每七天去一次!”
耿斤溥承頤有些在意她為何一直追問上香之事,暗自猜想此案是否和上香有關。
其它後麵的事情朱槿都知道,官府差不多辰時找到了案發現場,趕來通知她。
見丫鬟委屈的模樣,朱槿忍不住多句嘴:“安老爺,這是意外之事,與一個小丫鬟無關。況且是大夫人親自安排,她不得不服從,您不應該過分的責怪他人。”
安途勝當時也隻是撒氣,被她一說,隻能點著頭附和:“不會不會!”
朱槿朝耿斤和溥承頤微微拱手:“兩位大人小人需要將另外三處案發之處走一遍。”
溥承頤輕輕嗯了一聲,吩咐耿斤:“先讓受害家屬各自在家等候消息吧,有需要了解的我們再親自上門,現在首要是先了解清楚凶手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耿斤應聲,便讓安途勝和其他人暫回,留下一隊人手守在此地。帶著朱槿和溥承頤一行人去了另外三處事發地。
經過幾日的大雨衝刷,山裏那處已經什麼痕跡都沒了。屠宰場仍舊保持案發原樣,因為有棚蓋的緣故。
事情果然不出朱槿所料,雖然痕跡很淺,卻還是發現那張鮮血印下的相同的鬼臉。
鬼臉的右邊角落留下燃燼的紙錢,朱槿幾乎可以確定鬼臉、燃紙都是凶手刻意留下。
朱槿淡淡說道:“幾位大人,雖然有兩處現場被毀,但還是能判斷紙錢是凶手在每一處都留下的東西,我們可以從紙錢店開始查起,從案發前五天到案發中購買過紙錢的所有人排查出來。”
“本官也同意先生的判斷!”溥承頤淡淡說道,“耿大人,這鎮子有多少家售賣紙錢的店?”
“兩家!一家在東一家在西,相距甚遠!”耿斤回道,“是否需要分開行動?”
“不用,這是關鍵之處,最好一同前往!”
朱槿的話耿斤和溥承頤都沒有異議,隨後一行先去了東家,過了午時再去了西家。
從店家那了解到,失蹤人的五戶人都來買過,另外還有兩人來買過,量比較大的。
經過紙錢種類的對比,隻有東家賣在案發現場那種,這樣就隻剩下三人案發這段時間來買過。
這三人耿斤都知道,鎮子上每戶人家什麼情況他都了解。
朱槿本來打算當晚拜訪這三戶人家的,不料天色已晚,隻能作罷明日再安排。
這一整日溥承頤對案件的關注甚少,他知道,就算沒有他參與耿斤和這幾人都會查個水落石出。他更在意的是眼前這阿良和大琴到底是男是女,為何做事總是遮遮掩掩。
朱槿三人離開府衙後,並未直接回竹籬笆舍,在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前在鎮子上轉了轉。不遠處看到了安府,門前兩尊小方獅,威嚴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