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彩音見朱槿進來,頓時鬆了口氣,差點就要接不下去話。
溥承頤不知為何,麵對木良時心裏總會怪怪的,隨口說道:“本王隻是閑聊幾句,並非有什麼疑問要詢問。”
他既然沒繼續問,朱槿也不主動解釋,每多說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填補。
“既然王爺無事,小人便先回房了。”
朱槿帶著欒彩音回房,兩人走遠之後舒緩口氣,彩音淡淡說道:“小姐,王爺他們是不是已經懷疑了?”
朱槿輕輕嗯了一聲:“滄海看你的目光和之前不一樣,應該是暴露了隻是沒有說出來。王爺剛剛問你什麼?”
“他問我們什麼關係,去過哪,彩音都按小姐之前說過的告訴他。後麵他問到小栗子的父親詳細情況,我差點回答不上來。”
“嗯,最後那些我聽到了。”朱槿幽幽歎了一聲,“索性不去管他了,順其自然。我們也不是被通緝的犯人,他知道又能如何。還是把心思放到追查小栗子一事上。”
欒彩音覺得朱槿說得在理,四年前是溥承頤和官府的錯,朱槿的事早就洗清了。
“對了,剛剛我問津處懷了,肖淩兒四年前沒死,被人救走了!”朱槿淡淡說道。
欒彩音聞言,眼中透出震驚:“她……她竟然沒死?那坊間確定的流傳?”
“是朝廷放出去的!為了朝廷的顏麵,他們對外說的。”
“那此事會不會是她所為?”
“應該不是,傻子兄弟當初在天牢並沒有很服從她的話,應該隻是背後之人派給她的,並非她的人。明日我們有必要到葫蘆村走一趟。”
欒彩音微微點頭。
前廳,溥承頤和滄海還在,兩人麵色凝重,陷入沉思。經過今日一看,木良和木琴的身份更加令人生疑,又不得不壓下心中的疑惑故作不知。
“王爺,屬下去盯太子府了,最近太子妃的動靜漸小,看來她們也快按捺不住了。”
溥承頤見滄海沒有提及木琴身份一事,回避哪是放下,無奈說道:“去吧!”
皇城郊外一處隱蔽的豪華樓宇,小栗子已經從昏睡中醒來,此刻正被綁在柱子上。
聽到屋內的動靜,門外一道平淡的語氣說道:“那小子醒了嗎?”
“回主子,醒了!”守在門前的兩人恭敬回道。
小栗子格外冷靜,沒有因為自己的處境大哭大鬧,環顧四周,他知道自己被綁架了。
內心堅信朱槿會來救他,自己要盡可能和敵人周旋,延長時間。
忽然門外進來一人,黑布遮住半張臉,深邃的目光盯著小栗子看。
來人除了溥孝莊還能是誰,他看著小孩喃喃自語:“確實像,這一定是那個前朝罪女給溥承頤留下的孩子!”
小栗子聽得一臉莫名其妙,這人一進屋就自言自語。
“小朋友,叔叔問你,你母親是不是叫肖淩兒?”溥孝莊盡可能裝得像個好人問道。
小栗子並不知道對方口中的肖淩兒是誰,但也沒有急著否認,保持沉默。
見狀,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不耐:“你母親現在在何處?四年前是叔叔派人送她離開天牢的,算起來叔叔可是你的恩人。”
小栗子知道眼前這人確實誤會了,把自己當成了誰的孩子。緩緩開口:“真的嗎?謝謝叔叔,阿娘在哪我也不知道。”
“你爹呢?你爹叫什麼?”溥孝莊覺得抓到溥承頤的把柄,這一次定能將他徹底除掉。
小栗子依舊搖著頭說:“不知道,我出世就沒有見過阿爹了。”
這樣就更符合他是溥承頤和肖淩兒的兒子了:“那個叫木良木琴的是你什麼人?”
小栗子不知道該怎麼說,學著阿娘經常答非所問的方式轉移話題,眼眶殷紅,擠出淚水:“好人叔叔,我餓了,能不能讓我吃點東西?”
溥孝莊對於有用之人一向慷慨,那兩個人是什麼人不重要,他基本可以確定這個孩子就是肖淩兒和溥承頤的孽種,隻要上報朝廷,溥承頤就玩完了!
難怪溥承頤這兩天跟瘋了一樣,連溥昌都直接被掃出府門,還動用金門衛令搜人。
那靈敏的鼻子都嗅到這附近來了。
小栗子見他愣住沒說話,淡淡喊道:“好人叔叔?”
溥孝莊回過神,朝外麵喊道:“來人,叫廚房開火煮點小孩吃的送過來。你們好生看住,他對本王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