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那個哥們,你有沒有興趣拯救世界?”
常生不由得停下腳步,大腦裏條件發射似的回想起某個經典的電影橋段:一個特猥瑣的乞丐對著一個流著鼻涕舔棒棒糖的小胖子如此說道:這位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是個練武的好材料,有沒有興趣維護世界和平啊?
他兀得樂了,孫莉莉顯然也想到了這個電影橋段,也在抿著嘴笑。
常生突然對說這話那人很感興趣,他轉過身去,想瞧瞧到底是誰這麼不著調。
陳錦鴻蹲在路邊,手裏夾著根點燃了的香煙,微笑著朝常生打了聲招呼。
常生的目光落在他那一頭白發上。
“哪來的非主流子。”他脫口而出。
“我這發色是天生的,不是染得。”陳錦鴻將那支抽到一半的煙往地上一扔,站起身來,雙手插兜,來到常生麵前:“陳錦鴻,剛來不久,認識一下。”
“別浪費時間,有什麼事,你就盡管說吧。”常生後撤了兩步,拉開與陳錦鴻之間的距離,此時,他的臉上掛著禮貌又疏遠的笑容。
“加入第六事件處置基金會吧,對你有好處。”陳錦鴻幹脆說道。
“你腦子沒病?”常生反問道。
“第六事件處置基金會的背景之強大,足以讓你在華夏橫著走。”頓了頓,陳錦鴻繼續說道:“你隻是鹿台名義上的少主,實際上和傀儡差不多。鹿台的話事人從始至終都是乾一。”
“我本來就對鹿台沒有多大的興趣。”常生笑了,“不瞞你說,我做這個少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然而鹿台到底有多少分部,養了多少能人強將,我一概不知。當然我也沒有興趣知道。”
“你的父親曾經也是鹿台的少主,想不想知道,他最後落得一個怎樣的下場嗎?”陳錦鴻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遞給常生一個U盤。常生遲疑了良久,不敢伸手去接。
他害怕在這裏麵看到他父親的死訊。
“我爸爸死了嗎?”常生顫聲問道。
“還沒死。”
常生立馬將那個U盤從陳錦鴻手中奪了過來。
“不過生不如死。”
陳錦鴻緊跟著一句話,又將常生打落穀底。
他艱難地吞咽了口唾沫,抬起頭,怔怔看著陳錦鴻。
“U盤裏麵的這些絕密文件是從鹿台的數據庫裏偷出來的,你大可拿著這些文件去找乾一對峙,我猜他是不會承認的。”陳錦鴻繼續說道:“你也可以選擇相信我,加入第六事件處置基金會,我們幫你解救你的父親。”
“為什麼會選擇我?”常生接著問道。
“當年,為了爭奪你父親的所屬權,鹿台和藍鯨進行了一場長達三年的大戰。我們不想再發生類似的事兒,隻好提前做些努力了。”
說到這兒,陳錦鴻笑了,“反正你們常家人就是做傀儡的命,今天住在鹿台,明天也有可能歸屬藍鯨。可無論怎麼選,你們常家人還是難逃被獻祭的宿命,誰讓你們常家人的血是打開紂王寶庫的唯一鑰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