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回到京城,先在機場附近賓館內修整一晚。
第二天一早,他就打了輛出租車,直奔張大成所住的那個城堡。他來早了,莊園門上掛著一個牌子,牌子上寫著上午十點之前,張大成任何人都不見。
在京城這臥虎藏龍的地兒,有底氣掛出這牌子,足以見得此人背景有多硬。常生此行是來帶吳迪迪走的,非到萬不得已,他可不想平白樹敵。
等唄。
反正再過一個多小時,就到時候了。
常生大概等了將近有十分鍾,一須發潔白的老翁就領著一個唇紅齒白的年輕人也來到莊園門前。那年輕人也看了那牌子,嘴一撇,抬起手就要砸門。那股子囂張勁兒,常生一眼就瞧得分明。
他也想砸門來著,有人替他趟渾水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常生往地上一坐,不動聲色的在一旁瞧熱鬧。眼看著那個年輕人就要碰到門了,那老翁臉色一變,出手如電一把攥住那年輕人的手腕,低聲嗬斥道:“你就不能有點耐性?就一個多小時,你就等不了了?”
“師叔,你沒搞錯吧?我們可是赤霞宗的人,怎麼說也能排到華夏十大修仙宗門前列,用得著給這個姓張的麵子?”
“就能你了。”那老翁虎著臉,將那年輕人一把拖到身後,恭恭敬敬的立在莊園門前。
原來張大成的麵子這麼大,常生隻知道張大成這個人背景很硬,可對他背景到底有多硬,常生一直沒有個清晰的概念。
現在他有了,這個張大成,就連排名前十的修仙宗門都要賣他麵子。思及此,常生對他的後台是何須人也更感興趣了。
那年輕人很不甘心,他隻見過赤霞宗的天,哪裏曉得天外有天這個道理?可礙於師叔的威嚴,他又不敢發作。沒辦法,這口怨氣他隻得憋著。憋著憋著他難受,所以他就將不善的眼光投到了常生身上。
“喂,你哪來的啊你?”那年輕人隔著老遠,衝常生吆喝道。
這小子就是一傻缺,常生懶得搭理他都。
那年輕人瞧自己在常生身上都找不到優越感,頓時惱羞成怒。他三步並兩步走到常生麵前,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光看著他。
常生抬起頭,不耐煩的瞟了他一眼,摸出手機,看了下時間。還早著呐,常生打了個哈欠,打算閉上眼睡會兒。
“你怎麼這麼狂?我和你說話你沒聽到?”那年輕人蹲了下來,習慣性抬起手作勢要扇常生一巴掌。常生驀然睜開眼睛,兩眼看起來無精打采內裏卻隱藏著重重殺意。
那年輕人頓時有種自己被陰狠的獨狼盯上的錯覺,他下意識停了下來。掌風落到常生臉上,常生瞥了眼距離自己臉頰不足三厘米的巴掌,目光又落到那年輕人身上。
“你是打算自己滾,還是我讓你滾?”常生幽幽開口。
那年輕人吞咽了口唾沫,霍地站了起來,連連後退。看著常生,他是一臉的驚悸。又是一個溫室裏長成的所謂的強者,常生對他是不屑一顧。
他閉上眼,現在陽光正好,曬得他都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