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霧島由子站在二人之間，充當翻譯。
“你們是從外麵來的？”
常生點了點頭。
“來找人？”中年大叔又問道，
常生無奈笑了笑，又點了點頭。
沉默了會兒，中年大叔不解的問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暴亂。地上跑的、天上飛的、海裏遊的，它們生生把隔離圈上撕開一條口子。”
“那些人呢？他們怎麼樣了？”
“都死了，被隨後趕來的自禦衛打死了，你往跨海大橋上看看，上麵都是屍體。”
常生話音剛落，跨海大橋那頭就傳來一陣密集的槍擊聲。
很快，跨海大橋另一頭就恢複平靜，中年大叔的眼睛逐漸變得黯淡下來。
“你們不該來的。”中年大叔沉默許久，忽然用極為沙啞的嗓音說道。常生能聽得出他隱藏在話音裏的翻滾湧動的絕望。
“我答應她的，要接她回家。”
茶茶提溜著個防毒麵罩，慢慢騰騰的走到常生麵前。
“給。”她不由分說就把防毒麵罩塞進常生手裏。
常生猶豫片刻，將那防毒麵罩戴在頭上。
“接下來你打算去哪兒？”常生問那中年大叔。
那中年大叔沒有搭話，將肩上那杆弓以及箭兜隨手扔在地上。常生隱隱猜到了什麼，急忙想要上前阻止，茶茶卻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常生疑惑地看了茶茶一眼，茶茶衝他輕輕搖了搖頭。
就這樣，常生目送著那中年大叔走遠，直至消失在他的視野裏。
跨海大橋上的霧氣似乎變得更加濃重，十分鍾後，常生聽到跨海大橋那頭傳來一陣爆豆般的槍響，緊接著空氣又變得如一潭死水般沉寂。
“受苦受難的靈魂，死亡或許是上天對它的一種憐憫。”茶茶幽幽開口。
“行了，不說了。”常生把那中年大叔扔在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徑直走向他開來的那輛車。車裏裝了很多食物，藥品，還有燒酒。在他往車裏搬這些東西的時候，應該是笑著的。常生抿了抿嘴唇，心口越發壓抑。
茶茶在車的中控台上翻出一張城市街道地圖，超市、加油站、警局這些能取得必要生存物資的地方，他都用紅筆圈注了出來。
對於常生他們現在來說，這張地圖的價值遠大於這一滿車的食物。
“快點吧。”茶茶收起她那一貫慵懶的神情，一臉凝重的對常生說道。
常生深吸一口氣，收起所有的情緒，表情淡淡的坐到駕駛座上。他雙手握住方向盤，目視前方，前方薄霧慘淡，幾隻烏鴉從空中俯衝下來，落在路沿石上，爪子末入黑褐色的鮮血裏。
“上車吧，咱們出發。”常生輕聲說道。
與此同時，京城
不知走了多久，孫傳根才走到這條甬道的盡頭。展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個空闊的大廳，大廳裏黑沉沉的，唯有一束投在諸葛鳶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