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季飲冰剛回到家,就接到了言諾的電話。
電話裏,言諾並未提及自己看見了報道的那些事,他們隨意聊了些家常話。在季飲冰打算掛電話去看書的時候,言諾到底忍不住,還是拐彎抹角地問了句,“最近有發生什麼好事麼?”
季飲冰想了下,才說,“我成了咱們院校的學生會主席。”
“恭喜。”言諾是真的替她開心。
季飲冰說謝謝。
言諾見季飲冰不打算提及那個叫做克萊文的青年,他不得不主動提及這事。他說,“我看到了今天的報紙,聽說,你在競選活動現場,被競爭對手表白了。”
季飲冰有些囧。
怎麼連這種窘迫事都會報道啊?
她尷尬地說,“鬧著玩的。”
“飲冰。”言諾語氣變得很嚴肅,也很無奈。
季飲冰發出疑惑的嗯聲。
言諾說,“我該把你藏起來的。”他的小珍珠,到底還是發了光。
季飲冰明白他的男人。
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他既希望她出人頭地,發光發亮,又擔心她太出色耀眼,會被別的人發現、覬覦、惦記。
季飲冰喟歎道,“隻有閃閃發光的我,才有資格站在你的身旁。言諾,我想做那個夠格的人。”
她一句話,堵得言諾無話可說。
季飲冰說的是正確的。
言諾其實也明白,他愛著的,不是季飲冰好看的皮囊,而是她努力不服輸的性格。她若真的變成了一個平平無奇的花瓶,言諾是看不起的。
他愛季飲冰的耀眼與出色,卻又不想她太出色。
言諾知道自己這種想法要不得,他這是病了,病入膏肓,無法救治。
“我沒有接受他。”季飲冰並不希望克萊文的事,會在她和言諾的感情間產生間隙。
她想要言諾安心。
言諾莞爾,“我不是懷疑你對我的心思。”季飲冰愛不愛自己,言諾不是傻子,他感覺得到。他真正在意的,是自己的珍寶總被別人惦記,這種感覺令他心情很不爽。
今天有個克萊文,來日就會有個傑克、賈斯汀、布魯克林。
何時是個頭?
“好了,你忙去吧,我隻是想跟你說聲恭喜。”
“好。”
掛了電話,言諾渾身骨頭都有些不爽。他亟待做些什麼,來發泄。
二首領要發泄,底下的阿貓阿狗就得遭殃。而瀟楓奕和托馬斯,就成了那被撒野的阿貓阿狗。
那天在競選現場,季飲冰並沒有正麵給克萊文答複。散會之後,她就偷偷地溜了。
事後克萊文也沒有再來騷擾她。
安靜了一周多,一直沒有見到克萊文,季飲冰終於鬆了口氣。
她希望克萊文隻是玩玩而已。
這天,季飲冰下課後準備回家。她剛走出教學樓,就看到了克萊文。
季飲冰蹙眉。
該來的,還是逃不脫麼?
老實講,克萊文其實很英俊,他身上並沒有那種天才少年該有的傲慢。他背著包,穿著T恤牛仔褲站在那裏,的確是個翩翩青年。青年剛洗過頭發,一頭輕盈的金發在陽光下,發著光。
他站在那裏,本身就是風景,就算不是5A級,那也是4A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