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婷父親看中了韓冰,認為他是一個可造之材。他很看好韓冰的未來,加之女兒總在耳邊滔滔不絕地講那個人,本來就對韓冰讚賞有加的他,就更加欣賞韓冰了。
為了讓韓冰答應和袁婷在一起,袁書記不顧身份,旁敲側擊地暗示了韓冰幾句,那韓冰聽懂了,卻禮貌地拒絕了。後來袁書記又暗示了幾次,惹怒了韓冰,韓冰直接在公開場合,指桑罵槐地暗示他袁順仗勢欺人。
袁順被韓冰徹底惹怒了,就開始給他施壓。恰巧那段時間淩城縣縣委書記換任,而韓冰又恰好在競選那個位置,因為袁順的從中作梗,韓冰那段時間過得特別不順。
這些事,他也沒有告訴季悅,而季悅那段時間快要大學畢業了,也在為了工作的事忙碌,兩個人又很少見麵。
一次,韓冰喝醉酒了,就被袁婷撿了漏。
再後來,袁婷故意讓季悅知道了這事,那傻白甜這才知道韓冰竟然醉酒後出軌了。她跑去淩城縣,跟韓冰大吵一架,韓冰跟她道歉解釋,季悅傷心欲絕,都不肯聽。她跑回郡陽市後,一直在等韓冰來同她求和。
韓冰剛坐上市委書記的位置,每天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有時間離開。
直到季悅失蹤,韓冰都沒有時間去見過她一次…
袁婷看著韓冰那張即便是沾染了歲月痕跡,依然顯得儒雅俊美無儔,心境有些恍惚。對年輕那會兒的她來說,韓冰就是毒品,嚐一口,戒不掉。為此,她做了很多瘋狂的事。
正因為那些事,袁婷間接的害死了自己的父親,讓袁家家破人亡,無路可去的她隻好遠渡國外去往好萊塢。在那裏,她傍上了一個娛樂影視公司的老總,涉足了娛樂圈。
此後半生,她輾轉於不同男人的身邊,過著珠光寶氣、紙醉金迷的光鮮生活。
袁婷的思緒還沉浸在那些荒唐的回憶裏,韓冰的聲音忽然從對講機裏麵傳進袁婷的耳朵裏。她聽到韓冰問,“監獄裏的生活如何?”
男人的口吻,顯得彬彬有禮。袁婷卻聽出了奚落嘲諷之意。
她淺淺地勾了下唇角,說,“挺好的,我本來以為晚年不會有人幫我收屍的,現在看來,我是多慮了。”她肯定等不到刑滿的那一天,就會死在監獄裏麵。
韓冰冷哼了一聲。
袁婷不介意他的態度,他能來看自己一眼,袁婷都覺得是奢侈。
她問韓冰,“你來見我做什麼?”
沒跟她兜彎子,韓冰開門見山地問道,“那七個月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袁婷眸色陰鬱了些。
她問韓冰,“你就為這個而來麼?”
“哼。”
袁婷淒然地勾起唇角,歎道,“我不那麼說,你會來看我麼?”
韓冰陰沉著一張臉頰,並無言語。
袁婷換了個坐姿。
韓冰身份特殊,他的探監時間很長,並沒有嚴格的時間規定。兩個人有足夠多的時間消耗。袁婷就打量著韓冰的臉,半晌後,她忽然喟歎道,“這麼看來,韓洛凡那孩子跟你長得可真像。”
韓冰便說,“你該慶幸他長得不像你。”
袁婷卻說,“他自然不會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