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彤原本來掛著淺笑的臉，瞬間搭攏下來。
“程瑜瑾，我給你錢是看得起你，你要吃硬不吃軟，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離開封市。”字裏行間，滿滿的警告之意。
張佳彤開著她的寶馬mini揚長而去，程瑜瑾腦子裏混亂如麻，情緒還處於無法平靜的狀態。
離婚協議都已經簽了，他們到底還要自己怎樣！
打出租車回了家，程瑜瑾額頭的傷和棉襖上的破爛痕跡，惹得小區的人頻頻回頭打量。
她咽下苦澀，低著頭趕緊上樓。
回了臥室，她將頭悶在被子裏再肆無忌憚地哭出聲。
她將所有的愛全都給了李承璟，那個男人卻不要她了。
天漸漸黑暗，程瑜瑾也哭到睡去。
半醒半睡中，感覺有人壓在身上，讓她透不過氣。
感覺到一雙大手探進了自己的衣擺，程瑜瑾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
正要掙紮尖叫，男人帶著酒意的唇已經覆蓋了下來。
“是我。”李承璟的聲音。
他輕車熟路地撩撥著她，但她卻在聽到他的聲音後掙紮得愈發肆意。
“嘶”唇齒間彌漫著血腥味，李承璟吃痛放開了她。
沒做多思考，程瑜瑾抬手狠狠甩過一個巴掌，隨即將床頭的燈打開。
“出去。”
沒有歇斯底裏的質問，隻有冷漠至極的疏離。
李承璟極少飲酒，每次酒後要她都非常狠。
以前的她竭力配合，但現在他們已經離婚。
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地爬上她的床，幾個意思？
李承璟被那一巴掌甩得清醒了幾分，但依舊壓了過來，攻城略地。
“程瑜瑾，你知道我需要什麼。”
……
翌日，陽光照進房間，刺得程瑜瑾睜開了眼。
淩亂而皺褶的床邊，已經空無一人。
若不是渾身酸澀到仿若被車碾過，程瑜瑾還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場難以描述的夢。
床頭櫃上放著一把黑色的鑰匙，還有一張紙條。
“我以後不會再來了。”是李承璟留下的。
程瑜瑾車扯了扯嘴角，將紙條揉成一團直接扔進垃圾簍。
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她這兒當成什麼了？
李承璟，我愛你不代表可以被你任意踐踏！
程瑜瑾想打電話給李承璟質問他有新的枕邊人了為什麼還要來她這裏，但剛拿起手機就接到顧昇打來的電話。
“瑜瑾，快來機場，你媽在這邊鬧事……”
程瑜瑾呼吸一頓，來不及洗去一身黏糊，連忙穿上衣服就跑。
母親不是在醫院裏嗎，怎麼出來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從事的什麼工作，又怎麼會出現在機場？
上了出租車，程瑜瑾一麵要司機加快速度，一麵給母親的負責醫生打電話。
醫生那邊解釋說是護工疏漏，導致程母溜出了醫院，並且查看監控程母是上了一輛寶馬mini離開，醫院的人已經帶著鎮定劑往機場趕。
寶馬mini？
程瑜瑾攥著手機的手緊了幾分，那不是張佳彤的車嗎？
是她把母親帶去機場的？她到底想幹什麼？！
到了機場，程瑜瑾遠遠便看到身上穿著病號服的程母爬上了安檢台，指著圍觀她的人破口大罵。
“程瑜瑾那個賤人呢？給我滾出來！她把我關在精神病院幾十年，她有什麼資格做空姐！”
“我的一輩子就這麼沒了，她和那群男人一樣可恥，毀了我還想殺了我！畜生！給我滾出來！”
“……”
程瑜瑾推開人群往裏走，心髒像被撕開一道口子般，洶湧的寒風直往裏灌，冷得她直發抖。
周圍的人看到她，全都指指點點。
“原來就是她啊，看起來人模人樣，母親是個精神病，搞不好都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
“這樣的人怎麼能從空姐做到乘務長，該不是被潛規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