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堂主,二十年前是什麼事?”
聽到齊青山和嚴朋在隔壁折騰得頗為熱鬧,蘇玄問戴秀道。
“嘿嘿。”
戴秀摸著下巴,古怪的笑了笑,說道:“都是他們年輕時候的傻事,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不想說那就別說了。”
蘇玄找來一塊破布,將剛剛那個葫蘆包裹了起來,遞給了戴秀。
戴秀抱著葫蘆,蹲在地上,透過坍塌的牆體,瞅外麵的大雨。
“蘇兄弟,要不我給你講講他們的破事?”
蹲了一會兒,興許是感到無聊,也興許是想八卦一下齊青山和嚴朋的事,戴秀神秘兮兮對蘇玄道:“你聽了之後就當沒聽過,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啊!”
“我又不認識什麼人,給誰說去?”蘇玄道。
“二十多年前,哈哈,哈哈哈……”
戴秀一提起往事,就禁不住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他才用極低的聲音,對蘇玄道:“二十多年前,齊掌門和嚴掌門其實關係很好,隔三差五就在一起喝酒,別說打架了,連臉都沒紅過,直到他們同時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也就是璃丫頭的母親。”
“哦。”蘇玄淡淡應了一聲。
“而璃丫頭的母親呢,是一個大門派的弟子,對他們兩個其實都是看不上眼的,為了擺脫兩個人的糾纏,就丟給他們兩人一句話,說是他們誰能將深山裏的一朵千年雪蓮采到手,就給誰一個交往的機會。”
“千年雪蓮很不常見吧?”蘇玄問道。
“豈止是不常見!”戴秀道,“當時根本就不是冬天,壓根就沒有雪山,怎麼會有雪蓮?”
“那後來呢?”蘇玄道。
“後來的事就頗有意思了。”戴秀吧咂了一下嘴唇,繼續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在開玩笑,在深山裏麵突然就下了一場大雪,群山皆白了頭,隨後便有人傳言,在一座叫鳳棲山的山頭,有雪蓮出土,隻是長在萬仞懸崖上,極不好采摘!”
“的確有意思。”蘇玄道。
“可不嘛!”戴秀道,“齊掌門和嚴掌門一聽大喜過望,便爭搶著去采雪蓮,他們幾乎是同一時刻進了鳳棲山。”
“這不是公平競爭嘛!”蘇玄道,“何談誰騙誰?”
“這個嘛……”戴秀玩味的摸著下巴道,“當時齊掌門和嚴掌門在山裏說巧不巧的碰了麵,誰看誰都不順眼,齊掌門便丟給嚴掌門一壺酒,說可能是他們兩個喝的最後一場酒了,不管誰采到雪蓮,以後大家肯定都做不得兄弟了。”
“嚴朋把酒喝了?”蘇玄道,“酒也是有問題的對吧?”
“嘿嘿……”戴秀壞笑著說了兩個字,“是的。”
蘇玄也笑著搖了搖頭。
“嚴掌門那壺酒就倒地睡了,齊掌門便獨自攀爬懸崖去采雪蓮……此舉也算是和嚴掌門徹底結下仇了。”戴秀撇嘴道。
“我有一事不明白。”蘇玄道,“就算是采到了雪蓮,但齊掌門和那女人根本沒有感情基礎,就能在一起了?”
“這裏麵還有一段故事。”戴秀道,“那朵雪蓮根本不好采,其實那也根本不是一朵雪蓮,就是一朵在雪中尚未凋謝的山花罷了,齊掌門采到那朵假雪蓮後,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過激動,從懸崖上給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