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們這樣還想跟我動手,還是回娘胎好好練練在出來丟人現眼吧。”
何牧探拿出一張手帕,仔仔細細得擦著剛才捏過橫六的那隻手。
而後,隨意地把手帕往垃圾桶一扔,這無疑又是一巴掌拍在幾人臉上。
“六哥,他到底是什麼人?”馮富捂著肚子,難掩懼意的看著遠去的背影。
橫六凝視著少年剛才站立的地方,久久未曾言語。
“以後看到他,能避就避,他不是我們能惹的人。”橫六閉閉眼,艱澀的吐出一句話。
“難不成我們就這樣算了?”馮富不甘的吐了口唾沫,向來作威作福的他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
“你要是想死就盡管去。”橫六凶惡的低吼一聲,刀疤縱橫的臉上是未退的驚恐,嚇得馮富心肝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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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哥不厚道,去玩都不叫上我們。”程飛揚像隻無骨生物,軟趴趴的躺在地毯上,旁邊還擺放著一個遊戲機。
“你能閉嘴嗎?”嚴文府忍無可忍踢了他一腳。
吵了好幾個小時了,哪來那麼多廢話。
程飛揚默默往旁邊挪了幾分,“你們說探哥是不是丟下我們去好玩的地方了。”
越說越來勁,程飛揚自我肯定的點點頭。“探哥太不厚道了,有好玩的都叫我,我都快發黴了。”
“你閉嘴吧。”黑線在嚴文府額角浮現。
探哥都說了,有事耽誤了,馬上就來,他還在這裏說個不停。
“老嚴你嫌棄我,小君子還是你好,”程飛揚硬著頭皮看了處於爆發狀態的嚴文府,默默地挪到卓君旁邊尋求安慰。
誰想卓君淡淡一笑,說出來的話又是一把刀子狠狠紮在他心上,“我也很嫌棄你,隻是沒說而已。”
“我……”三番兩次被隊友嫌棄,程飛揚隻覺得自己和河豚沒什麼區別了。
他們是兄弟,不能打,你要冷靜,你要冷靜……
程飛揚努力平複著打人的衝動,一點沒發現嚴文府和卓君兩人眼底濃濃的笑意。
“探哥,”嚴文府對著門口,一眼就看到邁步進來的少年。
陽光自少年身後打下一圈圈光暈,映得容貌絕佳的他宛如神邸。
“嗯。”何牧探隨手拿過拉罐,香甜刺激的味道在口中彌漫。
修長的脖頸繃得緊緊的,輕微起伏的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起伏跌宕。
喝完,何牧探隨意一拋,拉罐分毫不差的落在遠處的垃圾桶裏。
“探哥,你剛去哪了?”程飛揚撐著雙手盤腿坐在地毯上,望著何牧探。
小姑娘言笑晏晏的模樣浮現眼前,何牧探嘴角無意識的彎了彎,“碰到一個迷路的。”
嗯?程飛揚一個激靈,見鬼似的看著他。
嚴文府和卓君都不由自主投去了審視的目光。
“看我幹什麼。”何牧探挑挑眉。
“探哥,你老實交代,到底去幹什麼了,”程飛揚清清嗓子,一臉嚴肅的盯著他。
“你要是發現了好玩的地方不想帶我們去就算了,但也不能騙我們啊。”
難不成遲到的原因是去給那個迷路的帶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