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菱愕然:“這怎麼可能呢?!”
李嬤嬤卻根本不聽她的話,命人將她的嘴堵了,拉扯著去了主院。
到了秦煜軒的房間,下人們跪倒一片,噤若寒蟬。
隱約可以聽到內室傳來虛弱的男聲:“毒婦!毒婦!”
嘴上的破抹布被拿了下來,莫思菱朝內室望去,顧不得嘴裏還有破抹布的臭味,擔憂漫上眼眸:“王爺嚴重嗎?”
“少惺惺作態!”主座上坐著王府的老王妃,謝氏。她手裏捏著佛珠,嚴厲地掃視著被強押進門的莫思菱,下彎的嘴角顯示著她的不悅。
“跪下!”她驟然開口,屋內的氣壓又低了幾分。
莫思菱被壓得跪了下來。
“賤人,究竟哪裏不滿我兒,竟想了這般下作的方式報複他!”謝氏想到兒子拉肚子拉的虛脫的樣子,就心疼不已,心中對莫思菱的憤恨更深了幾分。
一開始,她就不喜歡這個出身下賤的女人,但本朝重孝道,她婆母說什麼,她就隻有聽著的份兒。最後苦了她的兒子,竟然娶了這麼一個女人,沒規矩便罷,心腸還如此歹毒!
莫思菱立時辯解:“妾身沒有!妾身一沒有藥,二也沒有接觸王爺的夜宵,不是妾身啊!母親明鑒啊!”
“不要叫我母親,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媳!”謝氏眼中似要噴出火來,恨恨道,“還敢頂嘴,給我掌嘴!”
二十個巴掌打完,莫思菱的臉已經高高腫起,看不清原本的麵目,唇角也流出鮮血。
她卻倔強地道:“不是妾身,妾身沒有……”
“你看這是什麼!”謝氏將小廝從她房裏搜出來的藥包扔到她麵前,“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再不承認,我命人打爛你這個小蹄子的賤嘴!”
莫思菱拚命搖頭:“老夫人明察,這是妾身治牙痛的藥粉,您若不信,可以請太醫查驗!”
謝氏一愣,沒想到她能說得這般篤定。本來就是聽信那個侍妾梅兒的話,捕風捉影罷了,如今太醫就在內室為秦煜軒診治,想必也已經聽見了,若是自己再不依不饒,傳出去說自己苛待兒媳,將來還怎麼為兒子擇身世顯赫的良婦呢。
她緩和了臉色,冷哼一聲:“縱然不是你下的藥,也是你這個王妃不夠稱職。顯然是你照顧不周,才讓王爺生病的。”
莫思菱以為她是饒過了自己,忙低下頭去認錯:“是妾身不好,沒有照顧好王爺。”
謝氏淡淡看了她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嫌惡地撇開眼:“來人呐,請家法!”
莫思菱一怔,猛然抬頭。
謝氏卻閉上了眼睛,手上撚著佛珠:“你既知道錯了,老身若不罰你,如何服眾?”
李嬤嬤將鐵築的搓衣板鋪在地上,嚴肅地對莫思菱道:“王妃,請吧。”
莫思菱不肯,幾個力大的丫鬟一把將她提了起來,狠狠丟在了鐵搓板上。
她的膝蓋本就因跪了幾個時辰而受傷,此刻驟然接觸到搓板上的鐵楞,頓時痛得直衝天靈蓋:“啊!”
“閉嘴,誰家的兒媳這般沒有規矩,敢在婆母麵前大呼小叫。”謝氏驀地睜眼,示意李嬤嬤倒滾燙的茶來,“將這個頂在頭上,若是撒出來一星半點兒,你的臉可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