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冒昧問一下，您的女兒是什麼原因離開的呢？”楚煜明問。
“哎……我那時候天天走街串巷，沒有照顧好她，我媳婦兒當時還懷著身孕，孩子自己玩，掉進河裏淹死了。我媳婦兒傷心過度，也……也隨女兒而去。也許這是天注定，讓她們一起結伴去極樂世界。”男人回憶著。
“你很思念他們？”白語嫣問。
“是的，你看這個糖人，就是我女兒的樣子……”他指著一個小女孩模樣的糖人。
“真可愛！”白語嫣靠近了看。
“很可愛。所以人活著的時候，一定要珍惜。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多陪陪她。”男人自責地說。
“你……”白語嫣看著男人傷心的表情，不忍心追問他，是不是因此想讓女兒複活。
“你聽說過重陽教嗎？”黎昌聖問。
“重陽教？”男人問，“是做什麼的？”
“聽說可以讓冤死的人複活！”黎昌聖解答。
“啊？你們太年輕了，這怎麼可信呢？”男人搖搖頭。
“能問一下你女兒的生辰嗎？”楚煜明問。
“她就是重陽節生的。當時有人說，這一天生的人命好……可是……才活到六歲就……所以很多事不是能預料到的。你們應該都是讀書人，怎麼能信那些子虛烏有的事呢？這個社會，冤死的人太多了，我走南闖北，怎麼沒看到一個人重生呢？”男人開始教育這三個人了。
“你聽說有兩個孩子失蹤的事了嗎？”楚煜明繼續問。
“你是說張家和李家那兩個孩子？聽說了，那兩個孩子很可愛，每次看到我，都圍著我問東問西，我很喜歡他們，失蹤那天，我們都幫著找了，也沒找到。”男人有點擔心的表情，“好好的孩子怎麼就突然人間蒸發了呢？一點音信都沒有，什麼人，怎麼會偷人家孩子呢？他是不懂失去的滋味呀……”
“已經過去十年了，你怎麼沒有再找一個媳婦兒呢？”白語嫣問。
“你這個小姑娘，哈哈！我都這個歲數了，哪還有這個心思呀！”男人笑著回答，“你們是什麼人呀？是那個……重陽教的？可別讓我加入，我是不信的，我也勸你們，小小年紀，還是要悟正道！”
男人苦口婆心，怎麼看都不像是壞人。白語嫣轉移話題：“我們可不是什麼教徒，隻是聽說而已，你收學徒嗎？學捏糖人。”
“學徒？我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沒人問過我，你想學？”
“嗯，不過你有沒有傳內不傳外的說法呀？”白語嫣眨著眼睛。
“我父親是說過的，而且隻傳男，他說女孩不適合走街串巷，拋頭露麵。”
“那還是不要打破你的規矩吧！”白語嫣有點遺憾。
“可是我現在無兒無女，傳給誰呢？如果……如果你真的想學，我可以教你。”男人很真誠。
“真的？”白語嫣瞪大了眼睛，很是興奮，一拱手：“拜見師傅！”
“什麼師傅不師傅的，還不一定能不能教好呢？”男人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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