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妤滿頭黑線,原來失憶的人也是那麼貪財啊。
君清澤繼續說道:“我當時沒想太多,隻是想著,我如果成為太子,就可以讓你和林叔叔過上好日子。”
林昕妤詫異的轉頭看向君清澤,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產生的幻覺,才會聽到一個男孩如此真摯的告白。
林昕妤雙眸閃了閃,眼裏升騰起一片霧氣,她搖搖頭,嘴角露出一抹嘲諷道:“我不值得你這麼做的。”言下之意是:別多我太好了,若有一天,你不再對我這麼好了,我會傷心欲絕,一度崩潰的。
君清澤憨笑,“昕兒,是你對我的好,讓我想要回報你,我隻能比你對我還要好的對你。”
一番話聽起來很像繞口令,她不覺得自己對晴天有多好,隻是清粥小菜,一間破房,一套新衣。
君清澤道:“或許是因為失憶,我不記得比你對我更好的人,因此我就記住了你,昕兒,今年的年是我過的最開心的一年,有你有林叔叔,我們一家子在房間裏包餃子,我聽你講故事,你教我怎麼做餃子,怎麼生火,你告訴了我什麼是溫暖。”
從離開林家的那一刻,他回到冰冷豪華的太子宮,就感覺失去了一切,隻有跟林昕妤在一起,他才能感覺到開心快樂,哪怕是在街頭吃一碗很普通的餃子,也勝過在太子宮裏是山珍海味。
林昕妤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才好,心裏的念頭卻是:不知道我能不能把晴天的失憶症給治好,萬一晴天不是真命太子,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林昕妤腦子一陣胡思亂想,君清澤已經張開雙手將她擁入懷中。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在君清澤的庇佑下,林昕妤很順利的見了院長,由院長出題考核林昕妤,林昕妤的答題也令院長非常滿意,立即安排她入學。
學院裏也有宿舍,都是兩人一間,房間簡單,透氣性還算不錯,林昕妤的舍友叫杜麗娟,個性爽直的一個姑娘,學的跟她一樣,也是學醫的。
兩人相互交流了一番,各種說著自己為什麼想學醫,杜麗娟的家裏是開藥鋪的,本就有些底子,隻是很多人到她那抓藥藥方子都是大夫或者自己瞎開的,她感覺中藥有相生相克之說,很多藥是不能放在一起熬的,因此才來學院學醫。
第二天,杜麗娟一大早的醒來了,順便將林昕妤叫醒,學院每天卯時一刻起床晨練,繞著學院後麵的山頭跑上一圈,回來後才能去食堂吃早膳,學院也是秉持著“一天之計在於晨”的道理。
杜麗娟並不是氣得最早的那一個,已經有不少的學院在跑步了,林昕妤與杜麗娟一起加入人潮,很多人都不堪的落在後麵休息,隻有林昕妤與杜麗娟還在苦苦堅持著。
繞過一座山頭,林昕妤叉著腰喘著氣,望向東方,那裏正有一輪太陽從地平線緩緩上升,希望近在眼前。
林昕妤望著日出,心裏一片寧靜,身後傳來一聲呼喚,她轉頭看去,真是慕容青黛跟幾個學姐朝她跑了過來。
林昕妤對慕容青黛打了聲招呼,慕容青黛回以微笑道:“表姐,我們一起下山吧?”
林昕妤點點頭,說了聲好,與杜麗娟一起加入慕容青黛的隊伍,一起朝著山下進攻。
慕容青黛側頭看了眼身邊並肩而走的林昕妤,好奇的問:“表姐,昨天我跟同學打了個招呼,回頭就不見你人,你去哪了呢,害我好一通找,都快急死了,還以為把你給弄丟了。”
林昕妤抱歉一笑道:“對不起哈,昨天我一個人在書院裏瞎逛呢。”
慕容青黛哦的一聲,“我聽說表姐遇到了三皇子和太子殿下,是真的嗎?”
林昕妤不得不佩服慕容青黛龐大的消息能力,不過,她在學院裏跟君清澤一起見了院長也不是什麼秘密事情,因此林昕妤點頭道:“昨天我在學院後麵的小樹林裏逛了逛,突然被人給抱住,後來才知道原來非禮我的是三皇子,是太子殿下救了我,得知太子的身份我也是吃驚的不得了,太子殿下為人和善,與我成了好朋友,帶我去見了院長安排入學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