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容青黛停下腳步,緊張的看向君清禦,“清禦哥哥,這樣做不太好吧?我隻是想小小的教訓一下清澤哥哥,可沒想讓他受重傷?”
真是婦人之見,如果君清澤不受傷,他怎麼好在他父皇麵前表現他的智勇雙全?讓他明白,他才是他最出色的兒子。
心裏雖然這麼想,但君清禦向來不會將自己的情緒外露,握住慕容青黛的小手,輕柔的拍著她的手背安慰道:“放心,不會出大問題的,我看過校場裏的土質,昨天半夜下過一場小雨,土質也變得鬆軟,人摔在上麵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最多就會有一點小骨折修養幾天就能好……”
見慕容青黛滿眼的擔憂,君清禦繼續安慰道:“你的清澤哥哥受傷了,你才有機會在他身邊照顧他,讓他知道誰才是對他最好的人,你說是不是?”
聞言慕容青黛恍然大悟,越想君清禦的話越有道理,上次君清澤受傷了,還不是她相伴左右,又是端茶送水的照顧著,還給他念書,兩人之間的感情不知道有多好,如果不是林昕妤那個賤人的出現,清澤哥哥根本就不會變心!
君清禦將慕容青黛眼眸裏的恨意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校場,林昕妤蹲在馬廄旁看著不遠處君清澤等學生正在上課,她抬頭看了眼頭頂的陽光,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剛剛她強行用功,因現在身子承受不了前世的武功底子,瞬間陷入昏迷。
再次醒來是在君清澤的懷裏,他看到自己睜開眼睛,君清澤開心的不得了,一番慰問後,指著昏迷中的慕容青黛等幾個人問要怎麼處理。
林昕妤搖搖頭,剛剛她已經給過這些人教訓了,也就不想再多惹事端,更何況杜麗娟還受傷著能,該將她帶到醫務室緊急處理。
君清澤點點頭,還誇她善良大度,帶著她和杜麗娟下了山,將她們送到醫務室後便離開了。
望著君清澤的背影,林昕妤有些不放心,尤其是想到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還會有大件事發生,她匆匆看杜麗娟被大夫包紮傷口後,便讓杜麗娟先回去宿舍休息,自己則悄悄來到校場躲在馬廄旁。
看了看日頭,看著君清澤等一眾學者繞著校場小跑著,林昕妤也開始自我懷疑是不是記錯了日子,就在這時,她瞥見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朝著馬廄挪了過來。
林昕妤的眼皮跳了跳,果然來了。
目睹慕容青黛在馬廄裏的小動作,林昕妤上前扣住慕容青黛的手腕,喝道:“表妹,你在做什麼?”
看著麵前質問的林昕妤,慕容青黛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她正想著找機會找林昕妤算賬,沒想到上天這麼快就將她送到自己麵前來了。
“表姐,我正有事要找你呢,跟我出來聊聊吧。”說著扣住林昕妤的手就往校場門口拉,林昕妤轉頭看了眼被慕容青黛動過手腳的白馬道,“等下,你剛剛對那匹馬做了什麼?”
慕容青黛聳聳肩,“那匹馬是我最喜歡的,我隻是過來看看它,有什麼問題嗎?”
“看馬?表妹不是最不喜歡馬這樣的動物,什麼時候改性了?”林昕妤冷笑道,快步走到馬近前,檢查一遍馬鞍的情況,這才跟慕容青黛走了出去。
君清禦從暗處走了出來,目送林昕妤與慕容青黛遠去的背影冷哼一聲,“真是成事不足。”好在他壓根就沒寄希望於慕容青黛身上,他早就命馬夫在馬的飼料上加了一點料,即使馬鞍沒有鬆,待會那匹白馬依舊會發狂,將君清澤從馬背上震下來。
慕容青黛帶著林昕妤走到附近的一棵樹下,看著林昕妤臉上若有似無的笑容,慕容青黛頓感諷刺,她在笑什麼?喔,是在笑她被無數人圍觀看了笑話?
想到早上的屈辱,慕容青黛胸口頓時竄起一股無名火,抬手就將林昕妤往身後的樹叢推去,“你現在洋洋得意了是吧,看著我被那麼多人看笑話,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搶走了清澤哥哥,我至於會找人教訓你?”
林昕妤身後是一片枸骨,由於生著硬刺,故稱“鳥不宿”,即連鳥都不敢站在上麵的意思。枸骨枝葉稠密,葉形奇特,深綠光亮,四季常青,葉頂端有三根尖硬刺齒,中部的刺齒反曲,基部兩側各有一兩個刺齒。若是林昕妤往上麵一紮,保證她立馬成了一隻刺蝟,那刺如針般堅硬,紮進皮肉裏定是一道酷刑,令人痛不欲生。
林昕妤猝不及防的後退,突然想到什麼身形一轉,慕容青黛收不住力度,依舊是往前推的姿勢,在林昕妤抓住一旁的樹枝借力轉力後,她則華麗麗的往前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