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君清澤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慕容青黛止了聲,默默的退到一邊看著林昕妤不慌不忙的幫君清澤按摩穴位。慕容青黛看著林昕妤的動作,不得不承認林昕妤的確有兩下子,不但琴彈得好,學習成績也好,如今醫術也好,也深得清澤哥哥的喜歡。
跟林昕妤比起來她差的不隻是一點兩點,怎麼辦才好呢?她就是看不慣林昕妤樣樣都比自己好,這樣顯得自己很沒用?
慕容青黛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什麼對策來,轉身走了出去,這一走,就沒在回來。
林昕妤見藥水涼了,便將君清澤的腳用汗巾包裹好,扶著他在床上躺下,“睡一覺吧,我去倒水。”
君清澤點點頭,聽話的閉上眼睛。
林昕妤轉頭,並沒有看到慕容青黛咋咋呼呼的身影,突然有些不習慣,那個丫頭是個不認輸的主,現在這是去哪了?
晚上,林昕妤喂君清澤吃過藥,拿起一本書看著,君清澤與她一樣,也找來一本書看著,兩人靜靜的享受安逸的閱讀時光。
君清澤道:“昕兒,這書裏說,四季就是五行,你覺得這個說法對嗎?春季萬物複蘇,故春屬木。
夏天特別炎熱,我們總是說,太陽真大呀,火球當頭,所以夏屬火。
秋天總是一片金燦燦世界,形容秋天總是用金秋十月來形容,所以秋屬金。
冬天會下很多雪,雪是水凝結成的,天氣也很冷,跟夏天相反,又聯想到水火不相容這一句,所以水可以用來襯照冬天,冬屬水。”
林昕妤放下書,笑道:“聽上去很有意思,五行,水、火、金、木、土也。木生火者,木性溫暖,火伏其中,鑽灼而出,故木生火;火生土者,火熱故能焚木,木焚而成灰,灰即土也,故火生土;土生金者,金居石依山,津潤而生,聚土成山,山必長石,故土生金;金生水者,少陰之氣,潤燥流津,銷金亦為水,所以山石而從潤,故金生水;水生木者,因水潤而能生,故水生木也。”
君清澤笑著搖搖頭,“昕兒,你說的都把我給說暈了!”
“清澤哥哥,我來了!”一道清脆的聲音從門口飄了進來,林昕妤與君清澤同時轉頭看去,慕容青黛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拎著裙角踏門而來,她已經沐浴了一番,身上的衣服是淡粉色的裙子,上麵繡著一朵朵漂亮的蝴蝶。
慕容青黛對著林昕妤微微點了頭,算是打了個招呼,“表姐,你白天照顧清澤哥哥辛苦了,你下去休息吧,晚上就由我來照顧。”說著轉身將手裏的食盒對著君清澤晃了晃,“清澤哥哥,你猜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來了?”
林昕妤合上手裏的書站起身道,“謝謝表妹的關心,那這裏就交給表妹了。”說完轉身離開。
君清澤的視線目送這林昕妤的背影越去越遠,麵前的慕容青黛將君清澤遠眺的視線擋住,打開食盒將裏麵的酥糖拿了出來,獻寶似的碰到君清澤麵前,“清澤哥哥,你快嚐嚐,隻是我娘親特意為你做的酥糖,可好吃了,以前隻有過年才能吃到,你現在是有口福了。”
君清澤盛情難卻,接過慕容青黛遞過來的酥糖放入嘴裏,點頭道:“真的很好吃,代我謝謝你母親。”
林昕妤在院子的台階上坐下,雙手托腮仰望星空,她依舊能聽到慕容青黛在君清澤房間裏的笑聲,他們聊得挺開心的。此刻的她很想問問前世的慕容青黛,你既然如此喜歡君清澤,為什麼到最後卻負了君清澤,成了君清禦的女人呢?
轉眼十天過去,林昕妤找人做了兩副拐杖,讓君清澤借力站起來,現在的他可以微微使力,慢步往前走。
以前從床鋪到臥室外的距離是三十步,平常隻需一炷香的時間就能走到,今天卻汗流浹背的生生走了一刻鍾。扶著門框君清澤用力的喘著氣,他的身側一左一右站著林昕妤與慕容青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