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禦點頭應下,雙眸裏閃過一抹妒忌,今天他上騎射課得了第一名,可他的父皇卻沒正眼看他一眼,而是急匆匆的朝禦書房走去。君清澤受傷,他的父皇就派一群禦醫沒日沒夜的守在太子宮裏,而自己著涼發熱,身邊連個禦醫都沒有。
君清禦來到內務府,內務府裏的當值太監都認得他的身份,自然不會為難他。君清禦拿著紙鳶歡快的跑著,太監們都當他隻是貪玩,並沒太在意。
君清禦見四下無人,便溜進資料庫,翻出太子府人員調動的檔案。
君清禦一目十行的翻看著,喃喃自語道:“沒有秦太醫說的什麼小太監調進太子宮,那個人是憑空多出來的不成?”
君清禦合上名冊放好,悄悄的出了內務府,直奔太子宮而去。
太子宮的守門太監將君清禦攔在門外,“三皇子,皇上下旨不準任何人來看望太子,您還是回去吧?”皇帝之所以下這樣的旨意,就是擔心有人魚目混珠的進太子宮對君清澤不利,說是不讓任何人進去,卻攔不了愛子心切的皇後。
君清禦揚著小腦袋,挺胸道:“我是三皇子,來看太子皇兄,有什麼不可以的,快讓開。”
守門太監互視一眼,想著君清澤隻是一個小孩子,進去了也不會影響什麼,便讓了行。
君清禦看了眼手裏的紙鳶,嘴角揚起一抹輕嘲的笑容,跨過門檻走了進去,一路喊著“皇兄”朝君清澤的房間走去,慕容青黛聞言,打開窗戶張望,看到是君清禦後眼裏多了一抹複雜,她可沒忘記君清澤受傷,君清禦脫不了幹係。
君清禦朝慕容青黛揮手道:“青黛妹妹,你也來找皇兄玩呢?”
慕容青黛點點頭,剛躺倒床上準備休息片刻的君清澤睜開雙眼,“青黛,是誰來啦?”
“是我,皇兄。”君清禦跨門進來,代替慕容青黛回答,“皇兄身子怎麼樣了?”
君清澤支起身子坐起,搖頭道:“還是老樣子,三弟怎麼有空過來了,又到休沐日了嗎?這日子過得可真是快,我這一睡一睜眼,又是一天過去了。”
君清禦點頭道:“是啊,皇兄不再學院裏都冷清了不少,連青黛妹妹都告假前來照顧你了,還有林昕妤……她也好幾天沒去學院了。”
君清澤隻是笑笑,並不接話。一旁的慕容青黛安耐不住在心裏腹誹:你當然看不到林昕妤那個死丫頭了,她一直打扮成小太監照顧我和清澤哥哥呢。
君清禦將手裏的紙鳶遞到慕容青黛麵前笑道:“青黛妹妹,我們去放風箏吧?”他知道,在君清澤這裏是套不出什麼話來的,在慕容青黛這裏就容易多了。
慕容青黛看著君清禦手裏漂亮的蝴蝶紙鳶,一陣糾結,想到君清禦曾想傷害她最在乎的君清澤,慕容青黛搖頭拒絕道:“我要在這裏陪著清澤哥哥,清禦哥哥,你還在自己玩吧。”
被拒絕的君清禦也不氣惱,轉頭看向床頭的君清澤笑了笑,“皇兄可要快點好起來,再過一個月就是父皇帶我們狩獵的日子,倒時,我還想著跟皇兄一較高低,看看誰打的獵最多呢。”
君清澤點點頭,“好,有三弟一句話,我也要努力好起來。”
兩人寒暄幾句後,君清禦便告辭離開,沒有看到君清澤身邊的小太監,君清禦有些不甘心,便借著去如廁在太子宮裏瞎逛。
此刻的林昕妤正院子裏曬被子,拿著木杖對著陽光拍著棉被,四周曬滿了飄飛的衣服,自從慕容青黛也住在太子宮裏照顧君清澤後,她不僅要當廚娘伺候兩位的飲食,還要當浣衣女清洗兩人的衣服。太子宮裏不是沒有別的下人,隻是林昕妤習慣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便順便將那兩人的一起洗了。
將曬的差不多的被子疊好,林昕妤抱著半人高的被子往回走,與東張西望的君清禦撞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