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天踏步而入,拉著君清禦問道:“禦兒,你可是見過你大哥?”
君清禦搖搖頭,他的確是沒看到過君清澤,更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當然,他心裏期盼的是君清澤已經遭遇不測生死未卜,想到林昕妤此刻或許就在君清澤身邊,他的美好心願一定會落空,心不由一沉。
君臨天歎了口氣,側頭看向昏迷在床上的慕容青黛,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君清禦如實的將事情說了一遍,這件事慕容青黛醒來也會說,他沒必要隱瞞什麼。
君清禦:“我跟林昕妤騎馬去找銀狐,就看到慕容青黛暈倒在附近的林子裏,額頭血流不止,把我也給嚇了一跳,便將她先帶回來。”
君臨天歎了一口氣,走到床邊彎腰打量床榻上昏迷的慕容青黛,此刻的慕容青黛依舊雙目緊閉陷入昏迷,頭上被纏著一圈白色的繃帶,一張小臉慘白的嚇人,看著就像一個沒有生機的陶瓷娃娃。
君臨天:“有沒有辦法讓她醒過來,朕要知道,太子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微臣試一試。”一側的太醫打開針包,抽出一根細長的針紮在慕容青黛的神庭穴上,原本昏迷的慕容青黛喃喃出聲,“血,好的的血……”
帳篷裏顯得很安靜,全場人都屏住呼吸,傾聽慕容青黛微弱的聲音在帳篷裏呢喃。他們的心都被慕容青黛的話給提起,他們無法想象慕容青黛在半個時辰前到底經曆了什麼。
慕容青黛顯得非常不安,手在半空亂抓著,頭也拚命的搖晃著,整個人看去了很不安。
慕容青黛:“不要……你們這些壞人,不許你們傷害清澤哥哥……清澤哥哥,快跑……”說道最後她的眼角滑出一滴眼淚來,看得君臨天的心也跟著一起一沉。
君臨天追問道:“慕容青黛你在哪來看到你的清澤哥哥?”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一想到自己兒子此刻可能在水深火熱中,任何一個為人父者都無法淡定。
慕容青黛不停的揮舞著手臂,好似溺水的人做著最後的掙紮。
君臨天追問了一遍,“快說,太子到底在哪裏?”他是不是已經遭遇了不測?
慕容青黛被君臨天質問聲給驚到,整個人僵住不動,如一尊雕像屹立不動,嘴裏喃喃:“血……好多的血……”
太醫抬頭看向一臉陰鬱的君臨天,抱拳道:“皇上,慕容小姐是提供不出任何的線索,她或許被血腥的畫麵給刺激到,無法具體描述出案發經過。”這也不能怪慕容青黛,她不過是個孩子,心智和承受能力沒有那麼強大,這也無可厚非。
無形的威壓籠罩著,太醫低著頭,不敢再說第二句話,君臨天一雙袖子,轉身大步離去,經過君清禦身邊,輕聲道:“跟朕來。”慕容青黛說不出案發經過,君清禦可是去過案發現場的,由他去找人再何時不過。
君清禦低頭應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個時候去找人,估計是找不到了,那些殺手可是頂級的。
洞外的雨漸漸小了下去,林昕妤是被凍醒的,睜開雙眼環視四周,他們依舊在山洞裏,麵前的柴火已經熄滅,一陣風吹過來,凍的她打了個哆嗦。
林昕妤側頭看向身邊的君清澤,發現他的臉出現不正常的紅暈,抬手摸向他的額頭,果不其然,已經高燒。
林昕妤扶起昏迷中的君清澤,拖著他往山下走,隻要找到禦林軍他們就獲救了,君臨天對君清澤最為看中,外麵的人估計也找了一夜,隻是這山洞有些隱蔽,距離案發地有點遠,他們要想找到這裏,怕也得費上半天的勁。
林昕妤拖著君清澤走不了幾步就累得氣喘籲籲,看到一側的樹葉上積滿雨露,林昕妤將雨露收集在手心,拍在君清澤的臉上,“君清澤,你一定要堅持住,下了山就有救了。”
昏迷中的君清澤緩緩睜開雙眼,對著林昕妤露出一抹虛弱的笑,聲音若不可聞,從他的唇形,林昕妤讀出,他在說:昕兒,不用擔心,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