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妤道:“那個……你跟禦王的關係……沒之前那麼好了?”
聞言,君清澤低下頭,淡淡的說道:“他還住在宮裏時,我跟他的關係尚可,現在嘛……也就點頭打招呼的情分,我都不知道自己跟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生分的。”是從自己失去之前的記憶開始,還是自從與林昕妤在京城重逢開始?
君清澤搖搖頭,夾起麵前的一塊肉放進林昕妤碗裏,“快吃飯吧。”
林昕妤點頭,時而抬頭看向優雅吃著飯的君清澤。
沉默的吃完飯,君清澤陪著林昕妤出去巡視一圈,遠遠就看到穿著布衣的小男孩朝她跑來,甜甜的笑道:“漂亮姐姐,我母親好多了,謝謝你救了她。”
林昕妤笑了,比起前世坐在馬背上揮劍殺敵,如今的救人一命顯得高大上很多,尤其是看到麵前的孩子露出感激的眼神,救人果然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一件事。
轉眼三天過去,君清禦“懇請”下,林昕妤與君清澤道別。
君清澤看了眼林昕妤身後站著的君清禦,“昕兒,你要走了?跟他一起走?”
不待林昕妤開口說話,君清禦道:“大哥,我此次出京是為了尋醫,已經耽擱一些時日,不能在耽擱下去了。”
當然,君清禦之所以要帶林昕妤先回京,也是為了避開君清澤,不知為什麼,這些日子,每次看到林昕妤與君清澤在一起說說笑笑,他的心裏就像打翻五味瓶一般的難受。
君清澤點點頭,“皇妃的病我也有些耳聞,救命如救火,的確耽誤不得,隻是,昕兒的醫術尚且,怕是幫不上三弟的忙。”
君清禦磨牙,這個該死的君清澤,怎麼就當起林昕妤的代言人來了?他早就跟林昕妤說好了,何須他多言?
君清澤走到林昕妤身邊,解下身上的披風為林昕妤披上,“昕兒,這邊的瘟疫也控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林昕妤點點頭,“好,我就跟禦王先回京了,皇妃的病……那我盡力而為。”
君清澤點點頭,親自送林昕妤出城,林昕妤的馬車在進城後就被人殺了馬,又被火那麼一燒,馬車徹底的不能用了。林昕妤婉拒君清澤給她買馬車,帶上朱玉騎馬絕塵而去。
直到林昕妤的身影消失在一陣煙霧裏,君清澤喃喃自語道:“沒心沒肺的丫頭,都要走了,就沒有其他的話要跟我說的嗎?說一句再見,或者保重也好啊……”
出了宜城,君清禦心裏大好,頓時感覺天藍樹綠,空氣格外的清新。
君清禦騎在馬上張開雙臂深呼吸一口氣,側頭看向身邊緩步而已的林昕妤,找了個話題,“昕兒,今天的天氣聽不錯的,如果不是趕時間,我們可以遊山玩水回京去。”
林昕妤搖頭道:“還是趕路要緊。”說完加快馬速。
君清禦撇撇嘴,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林昕妤,看到她麵無表情的樣子,總想著開口說說話,逗她開心。
時近中午,一行四人在路上的驛站吃了飯,隨即啟程,快馬加鞭的趕路。
與林昕妤的馬並行,君清禦道:“昕兒,我給你說個故事吧,商朝末年,紂王窮奢極欲,殘暴無道,西方諸侯國的首領姬昌決心推翻商朝統治,積極練兵備戰,準備東進,可惜他沒有實現願望就逝世了。姬昌死後,他兒子姬發繼位稱王,世稱周武王。周武王在軍師薑尚(太公)及弟弟姬曰(周公)、姬奭(召公)的輔佐下,聯合諸侯,出兵討伐紂王。雙方在牧野交兵。這時紂王已經失盡人心,軍隊紛紛倒戈,終於大敗。商朝都城朝歌很快被周軍攻克。紂王自焚,商朝滅亡。
紂王死後,武王心中並不安寧,感到天下還沒有安定。他召見薑太公,問道,進了殷都,對舊王朝的士眾應該怎麼處置呢?
薑尚太公說,‘我聽說過這樣的話:如果喜愛那個人,就連同他屋上的烏鴉也喜愛;如果不喜歡那個人,就連帶厭惡他家的牆壁籬笆。這意思很明白:殺盡全部敵對分子,一個也不留下。大王你看怎麼樣?’
武王認為不能這樣。這時召公上前說:‘我聽說過:有罪的,要殺;無罪的,讓他們活。應當把有罪的人都殺死,不讓他們留下殘餘力量。大王你看怎麼樣?’武王認為也不行。
這時周公上前說道:‘我看應當讓各人都回到自己的家裏,各自耕種自己的田地。君王不偏愛自己舊時朋友和親屬,用仁政來感化普天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