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禦滿頭黑線,翻身坐起身,惱火的撓著頭,“我這是在幹嘛,好在屋子裏沒有外人,要是在王府裏,被那些伺候的侍女看到了,指不定要成為茶餘飯後的笑點。”完全有失他尊貴不凡的王爺形象。

細細回想昨晚的夢境,真是有意思,沒想到自己成了皇帝,林昕妤成了他的妃子……

君清禦的笑容很快在臉上消失,搖搖頭站起身,想到昨晚林昕妤還睡在自己房間裏,心再次猛烈跳動了兩下,走進床沿掀開床幔,卻發現床上空空,喜悅的心瞬間跌入穀底。

君清禦被自己大起大落的情緒折磨的想抓狂,好不容易深呼吸緩緩情緒,他打開門,慕四早就等候在門口,見君清禦出門,對他微笑行禮。

君清禦悶悶的問:“林昕妤人呢?”

慕四道:“去給昨天那個中風的老爺子針灸去了,那老爺子連夜派人去買了針回來,就等著林姑娘醒來給他診治呢。”

君清禦哦了一聲,抬腳下樓,想到什麼轉頭問道:“昨天那兩個死掉的男人屍體怎麼處理了?”

慕四道:“確定為意外身亡,那兩個人沒有家人親眷,變將他們的屍體丟亂葬崗去了。”

慕四說完抬頭打量君清禦,在心裏揣測自家小主子的心情,是不是昨天美人在懷……破了處子之身?其實皇家子弟本就早熟,更有宮裏的嬤嬤教導那些女婢給君清禦暖床,隻是君清禦一直潔身自好,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與女子共處一室。

慕四正想入非非,君清禦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慕四,我剛剛跟你說話,聽到了嗎?”

慕四回神,一臉無辜的看向君清禦,“殿下,奴才該死,剛剛沒聽清。”

君清禦瞪了慕四一眼,將剛剛的話重複一遍,“去看看昕兒還有多久好,本公子等她一起吃飯。”

慕四一臉為難道:“林姑娘說了,殿下先吃飯吧,她起的早,早就吃過了。”

君清禦瞪向慕四,轉身氣呼呼的去大廳找位置吃飯。

朱玉牽著兩匹馬回來,正在院子裏喂草,與出門散心的君清禦碰了個正著,君清禦打量朱玉麵前的兩匹馬問:“這馬哪來的?”

朱玉:“是小姐吩咐奴婢進城買來的,我們要跟墨老爺子一起上路,沒有馬自然不行,更何況皇妃的病也等不了太久。”

君清禦點點頭,還是他的昕兒想的周到,有細心又有才智,他身邊就缺少這樣的女子為伴。

林昕妤收好最後一針,對麵前的老者行禮道:“老爺子,你感覺一下,自己的右手抓握能力。”

老者點點頭,伸出右手去抓桌子上的水杯,動作有些遲緩,但不急不緩,很是諧調。

老者點點頭,“很不錯,這樣就已經不錯了,但願以後會更好。”

林昕妤笑著站起身,“時辰不早了,還是趕路要緊,以後我早晚給你針灸一次,相信恢複起來指日可待。”

老者爽朗而笑,站起身吩咐身邊的侍衛準備趕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京城而去。

君清禦騎著馬,鬱悶的走在官道上,本以為自己可以與林昕妤再此策馬狂奔,沒想到這一路林昕妤與朱玉都在那墨老爺子的馬車裏,而他堂堂禦王像個隨從似的跟隨,心情瞬間鬱悶到定點。

慕四追上君清禦,笑道:“公子,奴才給你講個故事吧?”

君清禦涼涼的轉頭看了他一眼,轉身驅馬繼續往前走,聽著馬車裏傳來的歡聲笑語。

“戰國時代的齊威王在很年輕的時候,就當上了皇帝。年輕的他因此驕傲自滿,每天飲酒作樂,不但不處理國家大事。不準大臣勸阻,如果有人不聽他的話、或是違反他的規定,就會受到死刑的處罰。

就這樣過了三年,國家政治混亂,鄰近的魏國也常派兵攻打。

大臣們對國家的安危很擔心,卻又不敢提出勸告。

大夫淳於髡故意對他說:‘宮中有一隻大鳥,三年來都不飛不叫,大王知道這是甚麼鳥嗎?’

聰明的齊王一聽就明白淳於髡的用意。

他說:‘這隻鳥不是普通的鳥,平時不飛不叫,但隻要一飛直往上衝,一鳴叫聲驚人。’

齊王還出兵反擊魏國的侵略,使魏國割地求和。後來其它國家都很害怕,不敢再來侵犯,從此齊國保持了二十多年的和平生活。”

“昕兒姐姐,那是什麼鳥那麼厲害?”童笙眨著天真的大眼睛,困惑的問道。

林昕妤道:“我想那一定是很厲害很厲害的鳥,誰要是對他不恭就會咬人。”

“哈哈,真的有這麼厲害的鳥嗎?爺爺,你見過嗎?”童笙轉頭問身邊閉目養神的老者。

老者哈哈而笑,摸著童笙的腦袋道:“爺爺也沒見過,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