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聰點點頭,示意朱玉趕快去辦,自己則跨門進入林昕妤的房間,此刻的林昕妤手裏捏著一卷書,對著窗戶反看著,神色平淡,絲毫沒有被外麵喧鬧擾了心神。
聽到動靜,林昕妤放下手裏的書抬頭看來,對著林明聰微笑道:“父親,一定很頭疼吧,都是女兒不好,惹來這些事。”
林明聰擺擺手,在林昕妤對麵的凳子上坐下,“告訴爹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會被邀請參加宮宴,又被皇帝賞賜?”
林昕妤簡單的說了一下宮宴被皇帝賜婚後改成賜物的事情,“父親,對於女兒而言,婚姻是何等的大事,如今女兒也沒遇到想托付終身的人,因此不敢貿然讓皇上賜婚,二則,女兒希望我喜歡的那個男子他也喜歡我,隻有兩情相悅才能幸福美滿,就像爹爹和二娘那樣。”
林明聰點點頭,握住林昕妤的手,“昕妤,你做的很對,爹爹也不會逼迫你嫁給自己不喜之人。”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林昕妤望著麵前慈愛的父親一陣感動,前世,她的任性把林氏一家子全推到風口浪尖,遭到滅門的慘運,今生她拚其姓命也要保護整個家族。
太子宮裏,四德拿著一把扇子給君清澤扇風,說著今日京城裏的熱鬧,當然,這也包括林昕妤的事。
四德:“皇上給慕容家下旨,將慕容青黛改嫁為禦王,聽說為了這件事,慕容青黛一哭二鬧三上吊過,最後都被慕容夫人攔下來了,林姑娘得了皇上的封賞在京城裏可出名了,民謠都在唱,娶妻要娶賢,娶妻要娶林氏女。”
君清澤放下麵前的書歎氣,“那丫頭……本太子也有些想不明白,她為什麼不要賜婚,卻要那些身外之物,是她心比天高,誰也看不上嗎?”
四德道:“可不是嘛,現在林宅門口冷冷清清了,原本那些要給林姑娘說媒的人全都走光了。”
君清澤哦了一聲,一些疑惑,“那她是怎麼斷了那些說媒人的念頭的?”
四德眉飛色舞的說了招婿告示的事,聽得君清澤不由一愣,“對對聯,虧那丫頭鬼點子多,我還以為她要比武招親呢。”笑著笑著,臉上的笑容完全散盡,眸色幽深,不由喃喃,“什麼貴?什麼重?風吹什麼動?什麼裏麵能藏風?”
四德抽了抽嘴角,心想:主子,你想對上對聯,讓林姑娘考慮你嗎?
禦王府,閉門思過中的君清禦誰都不見,拿著一根魚竿坐在荷塘前的大石上陶冶情操。慕四遠遠的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躊躇不前,禦王說過,他現在要豎耳不聞窗外事,沒什麼特別的事,就不要打擾他。
君清禦覺得自己的確需要好好靜靜,宮宴的後續調查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如他所料的那般,他和慕容青黛是被人設計了,侍衛在床底下找到一具男屍,聽說,那是公主身邊的侍衛。
被殺的那麼悄無聲息,想必是個高手,隨即太醫在那侍衛身上發現迷藥的殘留,這麼說來,原本要設計的人是慕容青黛,後來是他陰差陽錯的進入房間成了替罪羊。
想到有人在房間裏學林昕妤的聲音,勾起他的好奇心進入那房間,君清禦整個人都無法淡定,他如果找到罪魁禍首,定將他碎屍萬段。
這天下,居然還有人敢算計到他頭上,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君清禦越想越無法淡定,或許是今天的太陽有些烈,照的他有些頭暈。
君清禦轉身看向不遠處的慕四命令道:“過來給本王打扇。”真是木驢腦袋,都沒發現他很熱嗎?
慕四快步上前,拿起扇子為君清禦扇風,一麵悄悄的打量君清禦的麵色,“殿下,奴才有句話不知道當講,還是不當講?”
君清禦冷眸掃了慕四一眼道:“那就說。”
慕四道:“顧公子傳來消息說,林姑娘在家門口貼了招婿告示,能對上三道對子的,就有望成為林家女婿。”
君清禦嗤之以鼻,“真是幼稚又荒唐,林昕妤什麼時候學會開這樣的玩笑了?”
慕四道:“偏偏有人信了,不少才子聚集在林宅門口商討如何對對子呢,很多才子說這幾個對子出的真是絕了,竟然比金科狀元的考試還要難。”
君清禦早就聽說林昕妤自從被皇帝賞賜後就名聲大噪,如今不少婦人都尋思能讓兒子娶林氏女為妻,說她是旺夫命。
旺夫命?
君清禦若有所思,他雙眸一亮,丟下手裏的竹竿起身朝外走,慕四急忙追上,“殿下,您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