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鳳儀宮裏,墨馥瑛端坐在椅子上聽著侍衛的稟告後,眸色一片幽深,她的手指搭在扶手上,指尖用力指尖發白。
良久,她磨牙說道:“真是沒想到,太子還是去看那個小丫頭了,前幾天他還揚言為了那小丫頭可以不做這太子,如今太子又跟那個小丫頭……本宮真是太仁慈了,那個小丫頭留著還真是一個禍害,這段冤孽一定要剪,若此時不斷,那將來……”真不知道那個小丫頭會不會長成妖女,禍害東菱國命運!
侍衛低著頭跪在墨馥瑛麵前,他感覺整個屋子的氣味又下降了好幾度,看來皇後娘娘是真的很生氣。
侍衛想了想,還是將自己聽到的話說了出來,“娘娘,屬下聽說皇貴妃也曾派人刺殺林氏女,隻是都沒有成功。”
墨馥瑛冷笑,“那個小丫頭不會是有金剛護體吧,所以怎麼殺都殺不死?”
侍衛低著頭不敢多言,隻聽皇貴妃的暗衛們說,派去殺那林氏女的人全部都死了,有沒有金剛護體他不知道,但那女子能從鬼門關回來,的確很不簡單,不容小覷。
墨馥瑛頭疼的揉揉額頭,算了,這件事得從長計議,既然趙雪薇也在對付那個林氏女,就讓她去頭疼吧,聽說禦王對那林氏女很是喜歡,或許,那林氏女成了禦王的妾也是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禦王府,趙雪薇正準備就寢,貼身侍女匆匆忙忙跑進來說禦王喝醉了,正在院房間裏耍酒瘋。
具體來說是喝醉酒的君清禦被侍衛抬回禦王府,侍衛七手八腳的抬著頭往寢房去,昏睡中的禦王醒了過來,說要見昕兒,於是侍衛就將府裏的丫鬟全部叫到君清禦麵前,好讓他更好的找到一個叫“昕兒”的丫鬟。
君清禦隻要一開口,跪在他麵前的丫鬟齊聲應自己是昕兒,於是,君清禦就跟這些丫鬟在房間裏玩起了老鷹抓小雞,被君清禦抓到的就會受到懲罰,他便拿起小皮鞭抽她們,引得那些丫鬟尖叫聲連連,驚動了整個禦王府。
趙雪薇匆匆來到君清禦的房間,此刻的君清禦正將一個丫鬟壓在桌子上,拿起桌上的水壺說要請他喝酒,也不顧丫鬟驚慌失措的求饒,拿起茶壺就往那丫鬟嘴裏倒水。
趙雪薇的臉瞬間綠了,怒吼一聲:“胡鬧!”
於是,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滿屋子的人齊刷刷的跪下請安,“皇貴妃吉祥。”
吉祥,她哪裏吉祥了,差點就被君清禦給氣吐血了,瞧瞧他,一身的酒氣,都要結婚成家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玩遊戲,越大越不像話。
被掃了興致的君清禦不悅的抬頭看向趙雪薇,被他壓製的丫鬟如跳蚤般推開他跪在地上,因動作太過用力,嘴裏的水沒及時的吐出來,嗆的咳嗽了好幾聲。
君清禦晃了晃手裏的酒壺衝趙雪薇傻笑,您要來點酒嗎?
趙雪薇幾步上前奪過君清禦手裏的茶壺,打開蓋子潑在他臉上,讓他醒醒腦,知道自己這是在跟誰在說話。
君清禦被潑得一臉懵逼,腦子漸漸恢複了清明,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抬頭看了看屋頂,這是……下雨了嗎?
趙雪薇將茶壺重重的擱在桌子上,茶壺與桌子猛烈撞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嚇得滿屋子的人抖了抖。
君清禦也被嚇了一跳,不明白自家美麗的母妃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趙雪薇盯著君清禦發黑的臉頰看了許久,就在君清禦感覺渾身發毛時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她轉頭叫來今天跟隨君清禦的侍衛詢問今天的情況,著重問了君清禦是怎麼喝醉酒的,臉上的傷又是怎麼來的。
侍衛不敢隱瞞,便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時而小心翼翼的打量趙雪薇的麵色。
趙雪薇在聽到慕容青黛故意叫來林昕妤一起在酒樓喝酒皺了下眉頭,隨即冷笑道:“慕容青黛這是拿本妃的兒子當槍使呢,禦兒平常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在林氏女麵前完全沒了戒備?”
一旁的貼身侍女大著膽子提醒道:“娘娘,這或許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趙雪薇的嘴角一抽,冷笑道:“那個林氏女算不上美人,頂多算是個妖女!”
罵了一句,她感覺心情愉快了不少,心裏再次盤算要不要將林氏女收入禦王府,既然刺殺不了,那就招安,畢竟自家兒子很喜歡她,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好好調教調教,將她身上的那些刺都給拔了,聽說這林氏女有些本事,醫術很不錯,三年前太子從馬背上跌斷腿,就是她給治好的。
宮裏的那位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是想讓她出手,沉吟片刻後,趙雪薇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第二天,林昕妤背著竹簍從山上采藥回來,還沒進院子,就看到院門打開著,門口站著兩重量級的侍衛,雖然穿著黑衣,看不出是哪家的侍衛。
一進門,就見韓夫子與一管家打扮的男子端坐在客廳,客廳兩側擺滿禮盒,見林昕妤進門,老者笑嗬嗬的站起身,對林昕妤拱手道:“你是林昕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