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黛點點頭,“是啊,她的手可巧了,既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不僅如此,還長了一張勾引男人神魂顛倒的皮囊,搶走了她的未婚夫,這筆仇不共戴天,隻要她活著一天,就不會讓那個女人太好過。
玉蘭跪在慕容青黛麵前直磕頭,“多謝王妃不棄,奴婢在此發誓,會待王妃如命,聽王妃的話,王妃說東,奴婢就往東,遵從王妃的每一個命令。”
慕容青黛微勾嘴角,很好很好,她得了個忠心耿耿的好幫手,林昕妤,你得意不了太久的。
從趙雪薇的寢房裏出來,林昕妤一直沉默的往前走,君清禦跟在她身邊,時而轉頭看向她。
君清禦道:“今天的事……我感到很抱歉,不該那麼不信任你的。”
林昕妤笑著搖搖頭,“沒事的,這換成誰都會有那樣的猜測。”也幸好自己的動作非常快,在玉蘭過來說給自己搜身時,她做了個小動作,將那隻燙手的玉鐲藏回到玉蘭的袖子裏,才免去一場暴風雨。
君清禦笑笑,“昕兒,你明天就要走了嗎?”語氣裏帶著難言的依依不舍。
林昕妤點點頭,“嗯,天下本就沒有不散的宴席,你知道的我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君清禦道:“為什麼一定要學醫呢?”做我的女人不好嗎?留在我身邊,讓我照顧你,我能給你錦衣玉食。隻是話到嘴邊,後半句話還是沒能說出口,化為烏有。
林昕妤道:“因為……我想為自己積福。”前世殺戮太多,而如今,她想做的就是力所能及的的救她相救的人,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在乎的人。
在乎的人……是君清澤,他的生死很重要,關乎她的命運,所以,不管怎麼樣,承受多大的苦,君清澤都不可以死,他生她才能生,前世的滅門之痛,她不想承受第二遍了。
積福?她要積什麼福,不過是她拒絕他的借口罷了。
君清禦的雙眸漸漸黯然,他不明白,明明隻是一介女子為什麼要行醫,明明可以相夫教子,為什麼總在外麵拋頭露麵。
一隻麻雀停在不遠處的花樹上嘰嘰喳喳的叫著,時而低頭用尖尖的嘴巴啄著什麼,神態悠然。
林昕妤抬頭看向樹上的那隻鳥,想起自己與君清澤一起抓鳥的日子,隻是他們漸漸長大,那些日子再不會有。
太子宮書房裏,君清澤聽完四德說的,麵色一臉的陰鬱,“貴妃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將昕兒留在禦王府裏?”
四德低頭,他又不是趙雪薇肚子裏的蛔蟲,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君清澤道:“貴妃出宮也有些日子了,該回宮了吧,父皇也真是的,有了柔妃,就把舊人給忘了。”
四德捂嘴偷笑,這宮裏的事就這樣,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貴妃怕是因為這個才賭氣住在禦王府不回宮的。
君清澤搖搖頭道:“其實,後宮三千真的沒什麼意思。”他若是皇帝,就隻娶一人,那個人非林昕妤莫屬。
四德笑道:“殿下,這後宮三千也是為了皇家可以開枝散葉才設立的。”
君清澤冷笑:“開枝散葉?我看未必,父皇他夭折了多少子嗣,他心裏最是清楚,如今存活下來的,有人不過三子一女,如果隻娶一後,也不過如此。”
四德無語,這話說的是沒錯,可聽著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君清澤站起身,四德連忙跟上詢問:“殿下這是要去哪裏?”
君清澤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笑道:“天氣有點悶,本太子就想出去走走。”
君清澤的這一走走,就來到禦書房,此刻的君臨天拿著奏折氣得胡子發抖,抬手就將手裏的奏折扔了出去,罵道:“真是混賬,西北蠻夷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君清澤彎腰將落在地上的奏折撿了起來,翻開閱讀,瞬間麵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