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王府,君清禦端坐在慕容青黛麵前,他側頭看了眼站在慕容青黛身後的玉蘭,隨即收回視線,這丫鬟似乎在哪裏見過?
慕容青黛端起麵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拾起麵前的白子落在中間的棋盤上,洋洋得意的看向君清禦,“禦哥哥,請接招。”
君清禦挑了挑眉,捏起一枚黑子落在慕容青黛的白子處,輕笑道:“這可不是本王唯一的退路。”一子落,慕容青黛的白子瞬間被君清禦的黑子包圍住。
慕容青黛瞪大眼睛看了看,麵色一黑,真是狡猾的狐狸,居然擺了她一道,她隻顧著看前,卻忘了顧後,輸得慘不忍睹,瞬間心碎。
君清禦輕笑道:“承讓了。”說著將慕容青黛的白子收走。
看著慘不忍睹的棋局,慕容青黛一撅嘴,“不玩了不玩了。”一點意思都沒有,來了三局,她次次都是輸,已沒有了好心情。
君清禦無奈的搖搖頭,“今天你怎麼想起來我府裏坐坐?”
慕容青黛揚眉笑道:“當然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太子已經被皇上封為先鋒親自押送這批軍糧去西北,禦哥哥,我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你對太子之位是不是也感興趣?”
君清禦一副我不太能聽懂你在說什麼的樣子盯著慕容青黛的雙眸,那眼神似笑非笑,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見君清禦不說話,慕容青黛道:“禦哥哥,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跟你說吧,我很愛慕虛榮,就是想成為太子妃,我不能讓那些人看不起我。”尤其是那個林昕妤,說起那個女人,還真是奇怪的很,她為什麼不願意成為君清禦的妾?是覺得身份不夠嗎?那她是不是還想成為君清澤的妻?也是了,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兩人相處時間長了總能日久深情的,對,她喜歡君清澤。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會讓她如意,君清禦一直想著那太子之位,那自己幫他一把,豈不是更好?
君清禦點頭,“我知道,一直知道。”他一直覺得自己很聰明很能幹,他是京都第一美男子,是最出色的王,文韜武略他都在行,就是因為他的母妃是皇貴妃,因此生下來就矮了君清澤那小子一籌。那小子除了是皇後之子,因此生來就被立為太子,除了出生比他早,其他的君清澤什麼都比不過他。
三年前,他騎個馬都能從馬背上摔下來,真是沒用的廢物,而如今,他被父皇看中得了個先鋒押送軍餉,這些吃力不討好的活,他才懶得去做,那小子既然喜歡,那就由著他去,到時天高皇帝遠,他在西北因為戰亂出個意外廢了,這太子之位就隻能拱手讓給他來做。他這漁翁隻要穩穩的坐在京城,就能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慕容青黛看著君清禦熠熠生輝的眸子,瞬間明白他在打什麼注意,既然如此,她也沒有必要問下去了,隻要君清澤在西北死了就好,這樣她才能將太子妃的美夢給圓回來!
出了禦王府,慕容青黛坐著上馬車,玉蘭困惑的出聲詢問,“小姐,我們不是要對付林昕妤嗎?”為什麼現在的主角變成太子殿下了?那可是太子殿下啊!
想到這,玉蘭的雙眸一亮,瞬間明白了慕容青黛的想法,她原本就是準太子妃,如今隻能委屈下嫁給禦王,怕是因此也遷怒上了太子,因此才會想著將太子也一並打入深淵。
慕容青黛道:“那兩個人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所以,必須一並拔除。”說著眼眸裏滑過一抹深深的恨意。她在三年前就明白了,若不是林昕妤,君清澤早就死了。
如今君清禦已經下了殺心,此次西行一定會危機四伏,君清澤身邊怎麼能少了林昕妤呢?她不想君清澤就那樣死了,留個半條命就好了,至於那林昕妤,就讓她去死吧,她不是很喜歡澤哥哥,那就讓她代替他去死吧!
慕容青黛冷笑道:“放心吧,這一次林昕妤再劫難逃。”三年前她就該去死了,否則她就不會搶走她的澤哥哥……
太陽從地平線沒落,又從地平線升起,京城外的營地裏升起火把,手持長槍的侍衛在營地來回的巡視著,確保營地的安全工作。一個帶著帽子身穿藍色軍醫的小童背著藥箱子快步朝營地跑來,巡邏的侍衛上前一隊詢問一番對方的來曆,已經出世身份證件。
侍衛看著文書上寫著三個字,側頭問身邊的同伴怎麼念,身邊侍衛看了好幾眼,不太確定的說:“這個字念月。”
侍衛又上下打量麵前背著藥箱的小童一眼,“你叫林星月?”
“是。”小童拱手低低的說,我是韓夫子門下的徒弟,聽說軍營裏缺少軍醫,我是過來大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