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禦再次站在韓夫子的院門前敲響院門,這次過了許久,院門半點要打開的意思都沒有,居然不在家。
君清禦抿唇,他早就預感到,林昕妤可能不在書院裏,難道真被他給猜中了,她也跟著君清澤去了西北?
那可是西北,況且女子是不能進軍營的,一旦被發現,那可是要殺頭的,她是個理智的人,絕對不會因為君清澤做出不明智的事情來。
君清禦越是那樣想眉頭糾結到一起,那個女人哪裏理智了,三年前,她就為了保護君清澤的命挺身而出,也不知當時是怎麼化險為夷的,她因為他昏迷了整整三年。
君清禦越想心越是暴躁,抬手朝一旁的樹擊打而出,砰的一身悶響,大樹晃了晃,樹上的葉子紛紛掉落,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悶聲說道:“林昕妤,你告訴我,你就住在這裏,你沒去找君清澤。”
如果,你真的去了,你可是會死的,會死的!你就那麼舍不得他死嗎?
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深厚至此,哪怕豁出自己的命,也要護那個人平安的活著?
除了樹葉稀稀落落的聲音,四周靜悄悄的,他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身後的那扇門依舊緊閉著。
君清禦緩緩抽會手,他的指骨節已是一片觸目的紅,他垂下雙手,緩步朝山下走去。
慕容府,慕容青黛看著麵前鮮紅的西瓜,這可是吐蕃剛進貢的西瓜,剛從冰窟裏拿出來,新鮮又可口。
玉蘭站在慕容青黛麵前,說道:“禦王已經第三次去驪山書院找林昕妤,正如小姐想的那樣,她根本就沒再那,小姐,你說那林昕妤真的是混進軍營裏跟著太子殿下去了西北?她一個女孩子家的,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為了太子殿下竟然能吃那麼多的苦。”
慕容青黛咬著西瓜,聽著玉蘭的困惑冷笑道:“她就是那麼的賤,所以我說了,想對付她,隻要換個角度,她就乖乖就範了。”
玉蘭開心的笑,想著那西去之路崎嶇,說不定會遇到狼群,說不定會遇上蠻夷賊,這些都能讓那個女人死上一百回的,死後不一定有全屍,或許暴屍荒野,越想越是開心。
玉蘭:“小姐,禦王不是很喜歡林昕妤,他會不會也追到西北去?”
慕容青黛明眸流轉,她可是看過那個男人害人的手段的,那樣一個利益熏心的人,再怎麼喜歡一個人,也不會腦子發熱放棄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而去保護林昕妤,江山和美人他隻能用於一個。
林昕妤坐在車轅上,頂著炎炎烈日繼續前進,此時他們腳下的路越來越高,他們已整整走了兩天這樣的山路,一路風平浪靜,林抬頭看了眼兩側高鬆的山峰,這一處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倒是埋伏的好地方,這附近好像有個山寨吧。
半山腰上,有兩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仰著東陵國國旗的隊伍緩緩前進,一直到這行人過去前麵的路口,兩人才收回視線,轉身朝山頂跑去。
他們的速度很快,幾個縱躍已過了一片山頭,在茂密的樹林裏快速的穿梭著,很快就來到一座山寨前,兩人快步走進山寨,山寨大廳裏坐著一個身穿暗紅色袍子的中年男子。
還沒跨進門來,兩人對著大廳裏坐著的男子喊道:“老大,我們回來了!”
見兩人快步而來,他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是不是有個千人的隊伍押送糧草而過?”
昨天晚上他就得到這個情報,有個黑衣蒙麵男子拍了一張一萬兩的銀票,說要跟他做一筆交易。
他可是這片山林的霸主,除了官銀不搶之外,路過的商隊都被他劫過,漸漸他也有了一點名氣,除了打劫,他孟波還接一些“生意”,要麼就是有人出高價讓他劫軍餉,這一次,他接到的不是劫軍餉,而是殺一個人,萬兩買人命出手還真是大方的很,這生意做的值了。
孟波看了眼攤在手邊桌子上的畫像問道:“怎麼樣,裏麵是不是有這個人?”說著他的手指在畫像上敲了敲。
兩人湊上去,將剛剛看到的人臉在腦海過濾一遍,突然其中一個雙眸一亮狂點頭,大聲說道:“有的有的,就是這個人,他是個少將,被好些人簇擁著呢。”
另一個雙眸閃閃的說道:“老大,他們押送的好像是軍糧,我們要不要把軍糧一並給劫了,這些軍糧足足用三十個車子載著,可以夠我們吃好幾年呢。”
孟波擊掌暗喜,隨即眼神黯然,“隻是,我們山寨的規矩是不劫軍餉……”這樣就壞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