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豔豔已經包攬了繡鞋的活計,說自己也是尤曼夢的幹娘,也得表示表示。婚鞋主要有三種:一是黃道鞋。結婚要選黃道吉日,新娘在上轎時要穿著用黃布折成的鞋,叫“上轎鞋”,也叫“黃道鞋”,到夫家後再換紅色婚鞋。
二是踩堂鞋。新娘從“上頭”到“開臉”時所穿的鞋。開臉後,要另換新鞋,將踩堂鞋扔到床底最裏麵,讓其爛在床底,不再見人,以示新娘此生不二次嫁人。另有一說,踩堂鞋早爛早生孩子。
三是睡鞋。指女子洞房上床時所穿的鞋,因為是一雙又薄又輕的軟底鞋,故又叫“軟鞋子”,上床時需由新郎親自脫下。
朱豔豔這兩天趕工,還真繡了三雙女子喜鞋,一雙牡丹花樣式鞋麵,一雙大紅綢緞鞋,一雙紅綢虎頭鞋。當女子出嫁時,一定要穿一雙虎頭鞋,俗信借老虎的威勢,過門可製服丈夫。在結親時,男家必須向女家送絲麻鞋,鞋必須成雙成對,取吉祥和諧、雙雙對對、永不分離之意。同時,亦含新婦穿絲麻鞋上轎,以絲麻之綿韌,諧“思媽”之意,喻新婦於歸,不忘生母。所以作為婚姻禮物,鞋子也含吉祥和諧的意思。
林昕妤拿起一雙青緞素麵男鞋,款式簡單,鞋墊上繡著“白首同心”四個大字,她看向朱玉問:“為什麼要繡一雙男鞋?是給太子殿下做的嗎?”
朱玉點點頭,“太子殿下之前是我的主子,他要成親了,我總得做些什麼,所以就送他一雙鞋了。”
林昕妤點點頭,一陣感慨,當年那個傻乎乎的晴天,如今轉眼就要成家了,可悲的是新娘子卻不是她,她曾對著慕容青黛發過誓,今生絕不做妾,看來,她的誓言成真了,她喜歡的男子就要娶妻,那他與她的緣分,就此擱淺。
朱玉見林昕妤一陣恍惚,出聲問道:“小姐,我們還要給公主準備什麼嗎?”
林昕妤看著擺放在自己麵前的紅漆箱子,裏麵是一些頭麵首飾,也不知道尤曼夢會不會喜歡。
看天色也不早了,林昕妤讓朱玉去租輛馬車來,將朱豔豔準備的喜鞋裝進箱子,加上自己的那隻首飾箱子,一並抬上馬車,林昕妤坐上馬車,帶著朱玉離開。
驛館裏一派喜氣熱鬧,門口有小廝取來梯子掛起燈籠和紅彩帶,一派喜氣洋洋。
尤曼夢與尤彥雲對坐喝茶,時而抬頭看向窗外,似乎在等著什麼。
尤曼夢單手支著頭喃喃,“哥,你說今天林昕妤會來嗎?”
尤彥雲很肯定道:“當然回來,早在一個月前我就將你認了個姐姐的事情告訴了父王,父王親自下旨封林昕妤為南疆國的夢蘿公主,這對她來說是件大好事,對我們來說也是喜事,這樣,我們算是還她一個人情。”
尤曼夢嘟嘴道:“哥,林昕妤成了你妹妹,你似乎很開心?”
尤彥雲摸摸自己的臉頰,有那麼明顯嗎?他隻是覺得自己有這麼一個神醫妹妹,真是賺到了。
一輛馬車緩緩行駛在街道上,很快在驛站門口停下。
尤曼夢驚喜的站起身,側頭崇拜的看了眼尤彥雲,“哥,你都快成算命的了,這都被你給算到了。”
她本還打算要不要裝病將林昕妤引到驛站來,但尤彥雲知道後卻阻止了她幼稚的行為,說林昕妤今天回來找她的。
尤曼夢轉身朝樓下風風火火的跑去,尤彥雲卻依舊沉穩的坐著,手裏端著茶慢條斯理的喝著。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打聽太子君清澤的情況,聽說他時常會出宮站在林宅院牆外發呆,雖然沒有與林昕妤見麵,也隻是停留片刻就離開了,這也不得不令人多想,在這位尊貴不凡的太子心裏,有那麼一個求而不得的人。
片刻,尤曼夢挽著林昕妤的手上樓,“哥,你看誰來啦?”
尤彥雲轉身看向林昕妤,笑著打招呼道:“昕妤妹妹。”他的語氣非常自然,好似他們就是兄妹一般。
林昕妤點點頭,有些不太習慣的喊了一聲哥哥。
尤彥雲莞爾,請林昕妤坐下,鄭重其事的捧出詔書放在林昕妤麵前,“這是我送給妹妹的禮物。”
林昕妤一臉的問號,在尤彥雲和尤曼夢期盼的目光下緩緩打開詔書,詔書上麵蘿有南疆國國君的印璽,足以證明這份文書的真實性。
林昕妤平淡的神情也終於有了波瀾,瞪大眼睛喃喃道:“夢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