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妤轉身看向姍姍而來的君清澤笑道:“你來晚了喲!”
君清澤無奈一笑,“明天開始起床的時候叫上我,我們一起練吧,一個人練習挺沒意思的。”
林昕妤點點頭,說了一聲好,將手裏的弓遞給君清澤,“你遲到了,就罰你多發一筒箭。”她的說話很嚴肅,一點也不客氣,朱玉很快就抱來兩筒箭,一筒裏麵有三十支箭。
君清澤接過林昕妤遞過來的弓,抽出一根箭拉弓搭箭,瞄準五米處的紅心。隨著長箭離弦,林昕妤順著長箭看過去,長箭破空,穿透飄落的樹葉紮在紅心附近。
林昕妤鼓掌,“沒想到,你進步了好多。”
君清澤笑了笑,再次撘上箭瞄準靶心,這一次他顯然比第一次射箭沉默很多,長箭破空,帶著呼嘯的風勢,穩穩的紮在靶心裏,發出嗡鳴身。
君清澤的嘴角勾起一抹勝利者的笑容,這一次,他的箭射的還真是漂亮。
吃過早餐,簡單的沐浴了一番,君清澤牽著林昕妤的手上了馬車朝百步開外的新府邸而去。
朱豔豔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天會住在大院子裏,身邊還有侍女伺候著,她抱林星月的功夫也省了,這位女婿體貼的請來了奶娘,除非林星月餓了要吃奶,其他的時候都不需要她太勞心勞力。
一大清早起來,再也不用煩惱早餐吃什麼,早有丫鬟婆子變著法的準備好了早餐,恭敬的請她入座,為她盛好餐點。
朱豔豔從來沒想過,自己住的地方會換成花香滿院子,風景堪比世外桃源的地方,關上房間裏的擺設,床鋪的麵料,那樣柔軟的綢緞奢侈的當做床墊,躺在上麵光光的,滑滑的,很是舒服,連被子枕頭都軟綿綿的如同睡在雲朵之上。
林明聰的心情就沒朱豔豔好,一大清早就板著一張臉,麵色沉重的時而看向外麵,等待著有人進來請安的畫麵。
林明聰歎氣,放下手上勺子和筷子站起身,背著手在花廳裏來回踱步,“你說他們怎麼還沒來?”他有很多話要對林昕妤說呢,還有那位太子殿下,娶他的女兒也不事先跟他這一家之主說一聲,這是什麼道理?
朱豔豔也放下筷子,雖然她很有食欲,可以將麵前的餐點一口氣消滅幹淨,一想到那位還未露麵的準女婿,她的臉上也浮現一抹陰鬱,就是啊,這女婿的確是太隨心所欲了,作為太子,雖然沒人揪著他的錯,但他也不能一聲不吭的就這樣拐走她的昕妤啊。
很快看門的小廝前來彙報,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道。
林明聰一陣風似的朝大門口衝去,迎麵撞上,牽手大步而來的君清澤與林昕妤,兩人穿著喜慶的紅色,如同朝陽一般,瞬間將小院點亮。
君清澤上前,大禮對著林明聰參拜,“見過嶽父。”
林明聰彎腰鞠躬鞠的比君清澤的腰還要低,“不敢不敢。”您可是太子殿下,任性起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老人家可受不得他的大禮。
君清澤並沒有起身,依舊保持鞠躬的姿態,繼續說道:“小婿今日前來是來向嶽父大人致歉的,希望嶽父原諒小婿的無理,未經嶽父的允許就娶了昕兒過門,但嶽父也知道,我是真心喜歡昕兒的,願與她攜手到老,不離不棄。”
林明聰的麵色緩和了不少,雖然他聽說林昕妤嫁入太子宮也很意外,可他知道,那都是命運,如何林昕妤沒有再三年前救了君清澤一命,就沒有現在的糾纏。
林昕妤看著林明聰,看著他的白發又多了幾根,不由感覺心酸,“父親,女兒不孝。”說著就在林明聰麵前跪下。
林明聰歎息一聲,將林昕妤和君清澤攙扶起身,“好了,事情都過去了,為父隻要你過得幸福就好。”說著抬手撫摸林昕妤的頭,這是他最後一次如此親昵的撫摸林昕妤,他一直覺得時間過得很慢,林昕妤一直是那個自己養在手心了嗬護長大的孩子,卻沒想到,轉眼,自己白了頭發,孩子也嫁人了……時間過得真是快啊。
林昕妤撲進林明聰懷了放聲哭了起來,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哭得很是傷心。
君清澤一陣心疼,拿著手帕哄道:“昕兒,你別哭了,以後嶽丈家離太子宮不遠,你想來,隨時都可以過來的。”又不是永遠見不到了,怎麼哭得跟生離死別一樣,讓他的心也跟著酸酸的。
朱豔豔跑過來,就看到這麼一副父女情深的感人畫麵,她的眼眶也跟著濕潤,一入侯門深似海,但願她的昕妤不在在裏麵水深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