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的鞭子在雨幕裏劃出優美的弧度,如一條靈動的蛇纏繞住黑衣人手上的長弓,犀利的雙眸穿過雨幕瞪向對方暴露在空氣了的黑亮雙眸,如此精準的直知道太子殿下回宮路線,如此遠的距離能準確無誤的將箭射入車廂裏,真是好弓手。
黑人人似乎並不想戀戰,與朱玉纏打了一會,見朱玉的鞭子纏上了自己的弓,勢在必得的模樣,他深呼吸一口氣,鬆開弓,快速的抽出腰間佩劍,在雨幕裏劃出一道絢麗的白光,朱玉就要抓在手裏的弓應聲斷成兩截。
朱玉眯起雙眼,看來對方想毀掉作案工具,不讓他們察覺出來什麼。朱玉手中的鞭子一處,身在在半空旋轉,打出一朵朵漂亮的水花,鞭子準確無誤的纏繞住黑衣人的手腕。
黑衣人後退幾步,本想逃走,無奈朱玉纏打不休,他抬手,手裏的短刀劃破長空,在朱玉的胳膊上劃出一道血痕,雨水夾著血水往下流淌,失去重心的朱玉從屋簷上跌落下去。
趁著這空檔,黑衣人加快腳步,在層次的屋頂上飛快的躍行,如一隻展翅的黑鷹,在黑暗裏尋找他的獵物。
聽著馬車外馬車輪子滾動的聲音,林昕妤撩開車窗簾子往上看去,那黑影窮追不舍的過來了,看來朱玉失手受傷了。
君清澤沉聲道:“我帶出的暗衛有六個,如今一個都沒有出現,是對方早就做了打算,放倒了他們。”
林昕妤點點頭,很認同君清澤的說法,連朱玉這樣的高手也應付不了,看來這殺手挺有本事的。
林昕妤環視四周,馬車裏很空曠,沒有任何的兵器,她抬手拔下頭上的玉簪,在黑衣人飛上落在馬車頂時出其不意的出招,隻聽一聲悶響,重物落地的聲音被雨水掩蓋,馬車嘶鳴一聲停了下來。
林昕妤披頭散發的看向坐在自己對麵麵無表情的君清澤,她吐吐舌頭,握住君清澤的手,軟聲細語的說:“夫君,那個,我頭上就一支發簪,保命要緊,隻能犧牲它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毀掉他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剛剛千鈞一發的時刻,她也找不到對付黑衣人的工具,隻能用玉簪救救急。
君清澤頗為無奈的歎了一聲,讓林昕妤往自己身邊坐過來一點,他親自為她梳理頭發,作為他的女人,這樣披頭散發的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在馬車裏做了什麼壞事呢。
四德拿著刀朝黑衣人落地的地方走去,他找了一圈,除了看到地上被雨水衝淡的血跡,沒看到那個黑衣人,居然跑了!
他順著原路往前走,很快就找到身負重傷在雨裏跌跌撞撞行走的朱玉,扶著她上了馬車。
林昕妤由著君清澤撥弄她的長發,君清澤從懷裏掏出絲巾,為林昕妤綁了個馬尾。
林昕妤正要說謝,朱玉被四德抱上馬車,“太子妃,朱玉受傷了。”
林昕妤檢查朱玉身上的傷口,好在傷口不算太深,做了簡單的包紮後,林昕妤叮囑道:“待會回王府去泡個熱水澡,傷口處理一下,今天不用來伺候我了,我一個人也能照顧自己的。”
朱玉一臉抱歉道:“對不起太子妃,我沒有抓住那個刺客。”
林昕妤搖搖頭,“他也沒討到好,也受傷了,而且很重。”林昕妤對自己那飛簪的力度很有自信,那個人一定是腹部重傷,簪子拔出也要費點心思了。
想到這,林昕妤轉頭看向君清澤道:“立即派人全城搜查,尤其是醫館裏重傷的人一個鬥不能放過,我倒要看看,那個刺客是不是長翅膀飛出了京城。”
君清澤點點頭,“好,等我們回宮,馬上安排人手調查。”
四德站在君清澤的書房外,見幕僚謀士魚貫而出後,他才走進君清澤的書房,“殿下,不知您有何吩咐?”
林昕妤雖然在禦王府說不在乎君清澤是不是跟慕容青黛藕斷絲連,可一回宮,她就將君清澤關在寢宮門外,明顯是生氣了,太子妃的醋意還挺大,要是她知道太子在半路還遇見了慕容雪,太子妃估計要一個月不理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