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德帶著皇城的巡邏侍衛,手持火把,騎著馬朝君清澤所在的方向而來,如一條火龍快速的遊走在黑寂的大街上。
四德遠遠就看到橫七豎八的黑衣人,還有那站在一起最醒目的一對璧人,四德的嘴角不由揚起一抹笑,看來今晚的刺殺事件還是件好事,太子和太子妃之間的關係似乎變得更加親密了。
四德快速調下馬背,跳過黑衣人的屍體來到君清澤麵前請罪,“奴才救駕來遲,還望殿下贖罪。”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四德保護不周,這太子殿下做事是越來越不安規矩來,跟太子妃一起參觀天牢也不招呼他一聲,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害得他騎著馬帶著侍衛好一通尋找,要不是剛剛聽到兵器交鳴聲,他也不知道君清澤與林昕妤早已伏擊。
唉,最近這京城是越來越亂了,殿下的安危真是令人擔憂啊。
君清澤聞言擺手道:“本太子沒事,太子妃也沒事,那個……你們仔細檢查一下,看看這批人是誰指示過來刺殺我們的。”
四德緩緩抬頭,上下打量與君清澤並肩而站的林昕妤,雖然身上沾了點血水,但火光中雙眸依舊神采奕奕,看樣子真的沒受傷,更沒受到驚嚇。他就說嘛,太子妃是身負武功深藏不露,怎麼會被這小小的刺客給傷害到?
林昕妤側頭看向君清澤,君清澤拉著她的手一笑,“走,我們騎馬回去。”說著拉過四德的馬,抱著林昕妤翻身上馬,自己很快翻身坐在林昕妤身後,環住她的細腰牽住馬韁繩。
被君清澤如此擁抱著,林昕妤的臉頰浮上一層紅雲,雖然有些不自在,但擔心解決尷尬的唯一辦法,就是快點離開這裏,這樣就不會再感受到這種若有似無的打量目光。
君清澤調轉馬頭,馬很快融入黑夜,消失在四德視線。
四德搖搖頭,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真是越來越膩歪了,現在還到了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的地步,唉,以前高冷的太子殿下,再也不複存在了……
侍衛們仔細的在黑衣人身上搜尋了一圈,最後一無所獲,四德搖搖頭,想著最近有誰會看太子妃不舒服,想要她死,這樣就能李代桃僵的坐上太子之位,一想之下,這嫌疑人可多的去了,四德搖搖頭,又歎了一口氣。
回到太子宮,林昕妤在朱玉的侍候下沐浴了一番,剛從淨室出來,就看到君清澤坐在書桌前心不在焉的拿著一本書,林昕妤走到他身邊,拍著他的肩膀問:“在想什麼呢?”
君清澤抬頭看向麵前笑容溫和的林昕妤,勉強擠出一抹笑,“今晚的刺客,昕兒,四德沒有在刺客身上找到能證明他們身份的信息,你說他們會是誰派來的?”到底會不會是覃永林?他是不是相信了慕容青黛的一麵之詞,任務林昕妤是殺害他妻子的凶手?
林昕妤莞爾,“這有什麼難的,你明天就去發名帖,讓那些閨閣千金都來太子宮參加茶會,就說我新得了一壺好白茶,想請大家一同品嚐,安寧郡主和禦王妃,禦王側妃也叫上,這樣熱鬧。”
安寧雖然早定為和親公主,但不是跟尤彥雲一起走的,君臨天找了個黃道吉日,再過些日子,安寧就要踏上遠嫁的旅程。
君清澤一臉擔憂的看著林昕妤,擔心林昕妤的做法太過於冒險。
林昕妤卻一笑,“怕什麼,你不是見識過我殺人的手段。”
君清澤思緒回到半個時辰前,他看到林昕妤手起刀落的解決一票黑夜刺客,動作麻利迅速,不由脊背發涼。
林昕妤道:“放心吧,這個宴會隻是試探一下那些的用心,如果是打你的主意,那你可就要小心了,可別成了第二個君清禦?”
君清澤知道林昕妤的意思,君清禦之所以跟慕容青黛綁在一起,也是被人算計的。
君清澤一笑,拉過林昕妤的手,將她抱在懷裏,他的臉頰蹭著林昕妤的脖頸,像個討主人歡心的小貓。
“放心吧,我不是君清禦,不會跟他一樣的蠢。”君清澤的話如一陣暖風飄入林昕妤的耳朵裏。
君清禦很蠢嗎?林昕妤莞爾一笑。
第二天,慕容青黛接過玉蘭遞過來的名帖,看著上麵的大字不由挑眉,她一直以為林昕妤這市井出來的太子妃是不會搞什麼茶會詩會的,沒想到她還真的辦起來了,這是要擠入京城的貴族圈子呢。
玉蘭道:“王妃,太子妃同時邀請了側王妃。”
慕容青黛撇嘴,那個女人居然也被邀請了,真是上不得台麵的人,就喜歡跟自己同類的人在一起。
慕容青黛抬手將名帖扔在一邊,“既然那個女人要參加,本王妃就不去了,剩的看著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