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上下打量柳詩詩一眼笑道:“禦王側妃這條珍珠項鏈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哦,我想起來了,是禦王妃還在我府上住著的時候就戴過,這上麵的珠子有一條還有個口子呢,是禦王妃在我麵前炫耀這珍珠的好,卻沒想到……還有些美中不足,想必禦王妃也不喜歡這珍珠了,就送給了側妃。”這言下之意就是說柳詩詩就適合用慕容青黛不要的東西。
慕容雪的一番話就如同在柳詩詩臉上扇了個耳光,柳詩詩臉上很是尷尬,也不敢再說什麼話,轉身離開。
安寧郡主瞪了彥柳詩詩的背影,“雪兒妹妹,你這樣倒是讓她下不來台?”
慕容雪笑了笑,“她本就是上不得台麵的花魁,披上金衣就以為自己是鳳凰了,殊不知她不過還是一隻山雞,傳得再好,也裝飾不了骨子裏的世俗。”
安寧搖搖頭,兩人沿著石子小路往前走,一麵欣賞著太子宮裏的美景不由嘖嘖讚同,安寧環顧四周,見沒人,開玩笑似的說道:“雪兒妹妹,本郡主倒是覺得你很適合做著太子宮裏的女主人,這位也如你說的那樣,是披了金衣的鳳凰。”說著捂嘴而笑,雙眸善良。
慕容雪的眼裏劃過一抹恨意,的確,以她的美貌和家室足以成為君清澤的終身伴侶,她的母親也是這樣將她培養的,就是因為她要在外人麵前留下神秘色彩,她很少參加宮宴,以及千金小姐組織的聚會,而落了個如今還待字閨中的下場。
慕容雪搖頭道:“郡主姐姐真是說笑了,我哪有太子妃哪樣的好命?”
安寧郡主心道:若是你真這麼認為,就不會想著來太子宮參加無聊的茶宴了。
柳詩詩一個人站在一處涼亭裏,抬手抹著眼淚,慕容雪說的話實在是過分,身後的侍女安慰道:“側妃,你別將那慕容大小姐的話放心上,她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她有多嫉妒你能與太子妃一樣的命運麻雀變了鳳凰。”
柳詩詩抬手擦了擦眼淚,突然嗅到奇怪的味道,抬手仔細嗅了嗅,確定是袖子裏的味道,這味道可不是她衣服上的香料,真是奇怪了。
柳詩詩轉頭對身後的侍女道:“快去請太子妃過來,我有話要對她說。”
見柳詩詩表情凝重,侍女也不敢怠慢,匆匆去找人。
柳詩詩捂著胸口,越發覺得呼吸急促,雙手無力,她將思緒倒回,想起昨天慕容青黛一臉笑意盈盈的站在她麵前,說將這套宮裝送給她今天穿,而今天早上,她特意趕了個早來她寢室催促她快些走,視線也是有意無意的掃過她的袖子。
柳詩詩垂淚,她早就該想到的,原來慕容青黛是想以這樣的方式結束她的命,不可以,她才不死,不如她的意。
麵前的一切都恍惚起來,柳詩詩感覺天與地都在選擇,她晃晃悠悠的往前走,站在一處誰吃邊,腳一軟一頭紮了進去,濺起一片水花。
林昕妤在柳詩詩侍女的帶路下快步往前走著,她已經詢問好幾遍,柳詩詩有什麼事情找她,侍女一臉凝重,卻是搖搖頭,因為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自家側妃好端端的麵色大變,是因為慕容雪那譏諷的話嗎?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涼亭,卻並沒有看到柳詩詩的影子,兩人找了一遍,並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
林昕妤:“你家側妃讓你來找本太妃之前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柳詩詩的侍女雖然很慌張,聽到林昕妤的話不得不沉靜下來回想一遍,“奴婢想起來了,側妃剛剛坐在亭子了擦眼淚來著,不知怎麼的她就在嗅袖子裏的味道,隨後麵色一變。”是不是那件衣服有問題,那是禦王妃送給她家側妃的,一定有什麼問題,側妃才這麼急切的找太子妃過來。
衣服袖子?林昕妤一臉的疑惑,“這衣服有什麼問題嗎?”
侍女便一五一十的將這衣服的來源都跟林昕妤講了一遍,兩人也不耽擱找人,以亭子為中心散開找,柳詩詩也走不了多遠。
侍女遠遠的看到池子上漂浮的一隻繡花鞋,瞬間麵色大變,哭喊著朝池子衝去。
這一處的池子並不深,侍女這麼一衝落入池子裏,雙手摸索尋找著,很快撈到一副柔軟身子,她大喜,攙扶著柳詩詩起來,在林昕妤的幫助下拖上了岸。
“側妃,您醒醒,你怎麼那麼傻,那慕容家大小姐不過說您幾句,您怎麼就想不開呢?”侍女不顧身上的濕漉漉,趴在柳詩詩身上泣不成聲。
慕容大小姐?說的是慕容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