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子驚喜的揚眉,“這解毒丹的效果真是好,你們可以明顯的看到皇後娘娘的氣色在一點點的改變,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在發展,真是太好了。”
林昕妤與君清澤相視而笑,“那真是太好了。”
君清禦走在月光清涼的宮道上,這裏顯得有些蕭條,沒有正殿裏的歡聲笑語,也沒有坤寧宮裏緊張氣氛,月光冷冷的打在地上投下一道清輝,將他頎長的身影漸漸拉長。
一陣風吹過來,打落一片片枯葉,被他一腳一個踩在地上哢哢而響,幾步之外的宮燈被吹歪,火星子掙紮著不斷的搖晃著,終於風停了下來,火光漸漸穩定。
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宮牆上跳躍而過,君清禦抬眼望去,那抹身影很快消失掩蓋在黑暗裏。
冷宮裏,趙雪薇緩緩轉頭看向站在窗口的出現的不速之客,“你怎麼來了?”
白影一閃猶如鬼魅,已站在趙雪薇麵前,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她有些驚訝的表情,抬手輕刮她的鼻梁笑道:“我來看看你,這裏怎麼冷冷清清的,那皇帝對你不好?”
提起這件糟心事,趙雪薇就一肚子的火,她活了這麼大歲數,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擺了一道,真不知道自己那個沒有腦子的兒媳婦都在想什麼,害她獨守冷宮好些天了。
趙雪薇歎氣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很令本妃糟心,你來是看我笑話的,還是來幫我的?”
白影附身靠近趙雪薇的臉,月光下他的臉照得白如冬雪,雙眸閃亮如星。
白影湊近趙雪薇的耳朵吐息如蘭,“你覺得呢?”
君清禦的腳步在冷宮大門口停住,眯著眼睛打量站在自己母妃麵前的白衣男子,驚愕的長大嘴,這個男人……怎麼會是他?
看著自己母妃笑得溫柔的臉頰,輕輕挽著白影的胳膊轉身進入房間,因為隔得太遠,他聽不到那兩人到底在說什麼,光從那親密的動作判斷,他們似乎有私情。
君清禦的雙手在身側握成拳頭,因為知道自己母親的秘密而感動羞恥,羞憤不已。
君清禦轉身大步離開,腳步越來越快,最後跑了起來,一路狂奔最後站在皇宮的院牆上獨自發呆,突然聽到一串腳步聲,尋聲望去,正是君清澤與林昕妤夫婦。
君清禦瞬間感覺眼前這一對也礙眼的很,似乎這天下所有人都是出雙入對,唯獨他形單影隻,站起身轉身欲走,卻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
“三弟。”君清澤抬頭看向站在院牆上的君清禦,他看到的隻是他的一個背影,似乎透著一抹蒼涼。
君清禦的後背有些僵硬,緩緩的轉身,微笑著打照顧,“原來是太子和太子妃啊。”
君清澤笑得意味深長,緊握住林昕妤的手道:“三弟,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宮裏,是父皇有事找你,還是你又去冷宮看貴妃了?”
提及趙雪薇,君清禦的臉鐵青一片,轉身就走。
君清澤轉頭一臉無辜的看向微笑的林昕妤,“他這是怎麼了?”
林昕妤搖搖頭,她又不是君清禦肚子裏的蛔蟲,怎麼知道他的想法,或許是看自己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感覺渾身無力吧。
墨馥瑛剛剛清醒了過來,隻是剛剛看到她平安無事的站在君清澤身邊後又昏睡了過去。
林昕妤轉頭看向麵前的君清澤,“既然母後沒事了,我們回家吧。”是該處理一下那個女人了。
君清澤點點頭,拉著林昕妤的手將這些日子的思念和緊張全傾訴了一遍,並發誓自己與慕容雪清清白白,慕容雪是墨馥瑛請進太子宮的,請她出去有些困難。
林昕妤挽著君清澤的手,笑著搖搖頭,“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
太子宮,慕容雪換上一件質地透明的紅色裙子坐在君清澤的書房裏,她都打聽清楚了,君清澤每次一回來就會待在書房裏,一呆就是一個晚上,她就在這裏守株待兔。
為了今晚能辦好事,慕容雪喝了一些酒壯膽,她可是第一次勾引男人,成敗就在今晚。
慕容雪單手支著頭,看著屋頂的橫梁哼著歌,“他怎麼還沒回來啊,呃!”
眼皮漸漸的發沉,慕容雪緩緩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一刻鍾後,書房的門緩緩打開,林昕妤帶著朱玉站在書房門口,好整以暇的看著趴在桌子上熟睡過去的慕容雪,燈光將慕容雪的臉照得越發的紅潤,黑亮的長發垂瀉而下,如同一件黑色披風披在她身上。
朱玉看了看慕容雪,又看了看身邊眸色幽深的林昕妤,小聲的詢問,“太子妃,您打算怎麼處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