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黛抽泣道:“我……我出城是要去找人的……求求你們別殺我,我還是很值錢的,你要是想要去禦王府拿贖金,我來寫求救書,禦王府的人一定會把我接回去的,不管你們開口多少,我都讓禦王給你們……”
越是說到後麵,慕容青黛越發底氣不足,她不確定這兩個歹徒劫持她的真正目的,更不清楚君清禦會為了她而奮不顧身的按照這兩個歹徒要求的做。
林昕妤與君清澤對視一眼,林昕妤用眼神對君清澤說:看吧,果然是找你來的。
君清澤一臉的無奈,用眼神詢問:那現在怎麼辦?
慕容青黛可是個燙手山芋,要是處理不好,很容易對君清澤暴露他們的行程,所有的行動將會功虧一簣。
林昕妤挑挑眉,用眼神示意說:那就給君清禦些恐嚇信,要想贖回禦王妃,必須拿出……
林昕妤明眸流轉,伸出五根手指頭在君清澤麵前晃動著。
君清澤眨眨眼,是五十萬兩,還是五百萬兩,一個禦王妃值五百萬兩吧?等一下,這感覺怎麼那麼像打劫的,君清澤的額頭滑下三條三條黑線,對於林昕妤要坑君清禦的行為表示讚成,隻是這麼做了他們跟土匪沒什麼兩樣。
林昕妤拍了拍君清澤的肩膀,用眼神說,一切有她來做,絕對不會有損他太子殿下的形象的。
馬車在官道上緩緩行駛著,揚起一片灰塵。
禦王府,君清禦坐在餐桌前,柳詩詩夾菜到他碗裏安慰道,“王妃姐姐隻是溜出去玩了,等她玩累了,自然會回來,殿下不必太過擔心。”
君清禦冷哼道,“她倒是覺得心情舒暢了,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可把本王放在何地?”他才是禦王府的一家之主,跑了個禦王妃,說出去真是要笑死了,看他找到慕容青黛後不將她關在小黑屋裏三天三夜難消心頭之恨。
慕四穿過叢叢花影朝君清禦所在的花廳快步走來,“殿下,有王妃的消息了。”
君清禦站起身,放下還沒動的筷子轉身離開,望著腳步匆匆的君清禦的背影,柳詩詩輕聲歎息,“唉,之前也沒見他那麼擔心她,這人突然不見了,他倒是日夜思念了。”
身邊站在的侍女聽著柳詩詩的歎息聲,不由感覺絲絲的悲傷浮上心頭,“側妃……”
柳詩詩放下筷子,她也沒什麼胃口吃飯了。
侍女趕緊從一旁取來披風披在柳詩詩身上,“側妃,奴婢陪您散散步吧。”
柳詩詩點點頭,緩步朝花園走去,不時用手撫摸微微隆起的腹部。
另一邊花園的一覺,君清禦問:“慕容青黛去了哪裏?”
慕四道:“奴才去了東城門打聽,跟昨晚守城的幾個弟兄喝了一頓酒,那幾個人喝多了,就把什麼都說開了,他們說昨天晚上除了一輛馬車出過城,就沒有其他人出去過,那輛快子時了,太子府派出一輛馬車出城說要去接大夫回來給太子妃診治,可都一夜過去了,就是沒見那馬車回來。”
君清禦抬手捏住麵前灌木,兩片葉子,在他的手指下慢慢的揉碎,“還真是有點奇怪,不是去請城外的大夫,那出城是去做什麼?”
慕四繼續說道,“於是奴才就沿著管道尋找,終於在一家客棧打聽到,今天早上卯時一刻,有個老者來他的店裏要買十個包子,清晨人比較少,他們這裏的路邊,沒什麼生意,於是店家的印象非常深刻,他盯著那輛馬車看了很久,問那老者,這是舉家搬遷去哪了?老者隻是笑笑,大方的給了銀子就離開了。”
君清禦點點頭,等著慕四將話說完。
慕四道:“奴才便起了疑,便帶人一路跟隨,同時,奴才派出去的在京城裏尋找王妃下落的人也飛鴿回信過來,說客棧,驛館都沒有王妃的下落,王妃是個高傲的人,既然離家出走,便不會被殿下輕易找到,所以覃府和慕容府的人果然都沒見過王妃,王妃又沒有再京城裏落腳,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出城了。
於是奴才心裏有了大膽的猜測,昨晚出城的那輛馬車就是王妃的,她或許是打著太子府的旗號出城,這樣殿下很容易混覺視聽,隻是……奴才雖然追到了那輛馬車,但裏麵的人卻不見了,留下了一封書信。”
慕四低頭有些慚愧,他自詡最有辦事能力,隻要他出馬,沒有完成不了的事情,但追蹤王妃,他卻意外的跟丟了,思前想後都想不出在哪將人跟丟的,他記得這輛馬車一直就沒離開過他的視線,他的跟蹤技術又那麼高明,裏麵的人是怎麼一下子全消失了?
君清禦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息怒,抬手接過慕四遞過來的信紙展開,裏麵隻有簡單的一行字,寫的歪歪扭扭,“要想見禦王妃,準備五百萬兩金子,明天晚上子時送到小樹林裏來,否則……我就將王妃的腦袋掛在城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