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天側頭看向大殿裏空缺的兩個位子,一個空位是君清澤的,聽說太子妃病故,太子日夜,其左右照顧,連早朝也無心參與;而另一邊就是禦王君清禦的,昨夜禦王府的一場大火,將禦王的心頭寶貝柳妃卷入其中,喪妻喪子之痛讓那個原本開朗活潑的少年一度陷入抑鬱,沒來上朝,完全在情理之中。
君臨天歎息一口氣,擺擺手,依舊中氣十足道:“眾卿平身,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第一個出來上奏的就是慕容燁,自自己的女兒慕容雪從太子妃瞬間成了一個小將士的妻子,慕容燁心裏的那團熊熊烈火怎麼也揮之不去,一找到能彈劾君清澤的機會,他絕不放過。
慕容燁蒼白著的頭發,將大殿照的明亮,他依舊身姿挺拔,中氣十足,“皇上,臣有本要奏,如今大雪降臨,皇室危矣,太子殿下真能兒女情長,一直躲在太子宮裏照顧太子妃,而至朝政不顧,此等罪為一,第二,禦王府突然起火,此火起的莫名蹊蹺,禦王雖然沉浸在喪妻,喪子的悲傷之中,但已經著手調查,此事,臣懇請皇上,請太子出宮,為皇上分憂,為天下分憂,為朝政分憂。”
一番話說下來,將君清澤置於不忠不義,不孝之名,更有怕是猥瑣,沒有擔當之過,如此懦弱之輩,如何信服天下眾民,如何管製天下百姓?
君臨天的麵色有些不好看,聽慕容燁的意思,他是力挺君清禦,朝中黨政本就有派係之分,沒什麼可稀奇的,這個時候站隊,無非是對君清澤雖為太子,卻成不了大事而失落。
君臨天點點頭,“慕容將軍說的極是,但太子並不在太子宮裏,而是出宮替朕走訪去了,太子曾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此時雖為非常之時,但出去散散心也好,順便聽聽百姓們的心聲,民間的疾苦,對他將來坐鎮江山也有好處,朕欣慰。”
群臣欷歔,這皇帝家的事,皇帝自己都沒有說什麼,也容不得他們這些外臣在這裏指手畫腳。
此時一個瘦弱的官員站起身道,“皇上,臣以為,君為天下之主,等有能者勝任,不因長子或者輩分排之。”
此言一出,全場文武百官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位仁兄還真是大膽,直言不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漢宣帝的孫子,漢元帝的長子。漢宣帝聽說嫡孫出生後,非常高興,不但“常置左右”,而且親自為他取名劉驁,小時“好經書,寬博謹慎”;長大後,卻喜歡上了“幸酒,樂燕樂”,漢元帝覺得他不堪重任,多次想另立太子。由於侍中史丹為劉驁說好話,加上漢宣帝曾“尤愛太子”,劉驁的太子地位才得以保住。竟寧元年,漢元帝病逝,十九歲的劉驁繼承皇位,是為漢成帝。
漢成帝統治時期,西漢王朝正麵臨著深刻的社會危機,內有朝臣結黨營私,互相傾軋;外有農民顛沛流離,嚎泣載道。
漢成帝既無雄韜偉略,又乏治國之才,索性自甘墮落,荒淫無道。當太子的時候,漢成帝就“湛於酒色”,即位後更甚。為了滿族自己的奢欲,漢成帝連年大興土木,營建宮殿;為了滿足自己的yínyù,漢成帝不惜離散天下骨肉,在全國搜羅三千佳麗以充後宮。此外,漢成帝還是個喜新厭舊的家夥。許皇後年老色衰,漢成帝便移情別戀於班婕妤;班婕妤紅顏消褪,漢成帝又瞄上了班婕妤的侍女李平。最終下場有些悲慘,不僅沒有子嗣,而內宮惑亂。”
君臨天的手重重的拍在龍椅上,站起身怒喝道:“荒謬,朕的澤兒怎麼能跟那荒淫的漢成帝相提並論,你們這些逆臣,是不是都期盼著朕早點死,這樣,你們想立誰為儲君都是你們說了算?!”
君臨天居高臨下的站在龍椅之上,手指著跪在地上的磕頭認錯的臣子們,手指不停的顫抖著,臉頰紅雲遍布,一口氣沒喘上來,身子向後一傾斜,朝著龍椅倒了下去。
趙雪薇第一時間聽到皇帝上朝被氣暈的事情,帶著木染生匆忙朝乾清殿而去,路上遇到的宮女侍衛紛紛低頭向她請安。
皇後墨馥瑛穿著霸氣的皇後袍服站在文武百官麵前,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著,今天早朝發生的事情,越聽墨馥瑛的腦袋就越疼。
墨馥瑛冷笑道:“本宮當時發生什麼事情呢?原來是你們這些文武百官對本宮教養出來的太子有所不滿,太子殿下不就是現在沒在京城裏,怎麼就被你們一個個的扣上不孝的帽子?他不過是替皇上出去考察民情,忠君之路,行君之事,本宮覺得太子沒什麼問題分明就是你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