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聰抱著林昕妤,輕輕拍著她的背,給她講笑話。
“從前有一地主,有三個女兒分別嫁給了秀才,鐵匠,淘大糞的。話說這天地主過生日,三個女婿便來祝壽,在席上地主突然心血來潮想讓幾個女婿為他的壽辰做幾首詩,詩的題目就是地主馬棚裏的那匹千裏馬。其實呢這個地主最瞧不上他這個三女婿了,知道他是個大老粗,也想讓他在人前出出醜。
大女婿沉思了片斷便說,我有一首。便搖頭晃腦的說道:‘大雪如鵝毛,快馬走南橋。快馬回來了,鵝毛水上飄。’丈人一聽連連稱讚說道:‘好好,馬跑了個來回這雪花還在水上未化,不錯。’
二女婿不服氣說道:‘我又有了。’便說:‘鐵棍水裏扔,快馬跑東京。快馬回來了,鐵棍仍未沉。’地主聽後搖著頭說道:‘差強人意沒老大的好。’
三女婿在一旁早急得臉紅脖子粗的,一時沒詞。地主便斜著眼問:‘你說不上來了吧?’說完突然放了個屁。三女婿突然一拍大腿喊起來:‘有了!’
且聽他說道:‘丈人放個屁,快馬向西去。快馬回來了,屁門還沒閉。’地主聽完氣得暈了過去了!”
林昕妤抬起頭,對著林明聰噗嗤一笑,看到女兒終於不哭了,他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如釋重負的吐出口氣,“昕兒,你終於笑了。”
林昕妤輕笑道:“以前我一哭,父親總是會給我講笑話,雖然那個時候小,聽不懂笑話的真實含義,但看到父親你哈哈大笑,我就不哭了,現在女兒長大,你卻還是拿著我當小孩子來哄。”
林明聰笑著搖搖頭,“丫頭,再為心裏,你就是一個小孩子!”
林昕妤抬手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的眼淚,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對林明聰道:“父親,待會到了城門口,你就說你已經抄了黑龍水匪的老巢,將那些米糧全部奪了回來,讓城門口的士兵幫著你將米糧全部放在大街上分配,這樣的話,即使君清禦想要阻攔,米糧也被全城的百姓搶空,功勞自然記在你身上。”
林明聰點點頭,按照規矩來,他這個欽差大臣是要將這白旦米糧送進宮複命,如此一來,米糧到達百姓手裏就屈指可數,如果事先被百姓搶空,君清禦想追究責任也不能,如此一來百姓的溫飽解決了大半,而君清禦還是處於被動的狀態。
林明聰問:“那我要怎麼解釋你會跟我回京,而沒看到太子。”
林昕妤轉動眸子,湊近林明聰耳邊笑道,“那父親就說是在水匪的船上找到我的,但沒發現太子殿下,這麼一來,出於謹慎的君清禦會親自來找我問清楚。”
林明聰點點頭,串好口供後,兩人坐在一起說了一些小時候的往事,天色漸漸亮了。
雪已經停了下來,上了馬頭,林明聰就找來馬車將米糧全部搬上車,隻在碼頭吃了頓早餐,不再多做停留,帶著林昕妤和米糧,急匆匆的進城。
大年夜的京城皇宮裏,君清禦大擺筵席,邀請群臣共進晚餐,慕容青黛與慕容雪盛裝出席晚宴,慕容雪更是獻舞一段優美的舞蹈,即便京城內外因為雪災糧草貨缺,百姓溫不裹腹,皇宮裏卻春意濃濃,絲毫不受雪災的影響。
君清禦端起酒杯衝慕容雪招手,慕容雪上前坐在君清禦麵前,拿起一杯酒與他幹杯。一旁坐著的慕容青黛斜靠在一邊,視線陰毒的盯著慕容雪這個有婦之夫,這個女人自稱是自己表姐,時常進宮來找自己,明麵上來找自己聊聊天,訴訴苦,實際上是來看君清禦的。
君清禦如今把持整個朝堂,雖然皇帝還在,還沒有將皇位過繼給君清禦,但朝堂如今局勢明朗,誰不巴結著君清禦一些,等待君清禦坐穩江山,群臣雞犬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