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禦晃了晃手裏的酒袋,“謝謝了,其實,我隻是在煩惱我為什麼沒有過去的記憶。”
可瑩笑,“沒有記憶也很好,你就當一切重新來過。”
君清禦道:“可是一個人沒記憶是件可怕的事情,腦子裏空空的,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被我給遺忘了……”
可瑩:“記得也不見得是件好事,我就挺想失憶的……”她抿了嘴角,低頭,轉身進來帳篷,不再言語。
君清禦仰頭打算再灌一口酒,突然覺得不太適宜,便塞上蓋子,萬一喝醉了半夜出事可就不好了,這麼好的酒還是省點喝吧。
兩個月後,一支打扮成南疆國商人的蠻夷人進入京城,他們馬車裏裝著的都是石頭,大大小小顏色各異,不少人猜測,那一車車的石頭,到底有什麼用。
京城還是一如往昔的熱鬧,似乎沒有因為多了幾個外族人而失去色彩。
林昕妤的肚子也一天天的長大,算了算時間,差不多已經四個月,介於君清澤對她過度的疼愛,已不允許她在皇宮裏四處走動,她隻能待在她的鳳儀宮好好養胎。
柳詩詩抱著四個月大的君祺鈺坐在林昕妤對麵,微笑著聽著她的抱怨,懷裏的孩子揮舞著胳膊,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柳詩詩道:“中元節就要到了,聽說皇上要舉行詩會將那些文人學子請到皇宮裏熱鬧一番,還特意請了尤彥雲皇子,聽說這次南疆皇子帶來五個舞姬,各個才藝雙絕,令人歎之,我們終於可以見識一下異國的舞蹈風采。”
林昕妤趴在石桌上顯得有些無精打采,正拿著一顆核桃奮鬥著,“皇上現在是不會讓我去參加宮宴的,我隻能坐在寢宮裏,那也去不了。”
柳詩詩笑,“過了這幾個月,你就可以解脫了,到時候肚子裏的小家夥出來,有的你煩惱的。”
林昕妤莞爾,抬手撫摸自己隆起的腹部,肚子突然跳了跳,似乎裏麵的小家夥也在感受著她的存在,正與她玩遊戲。
林昕妤笑,“那天看你生祺鈺時痛昏了過去,我就在想,我生孩子會是怎樣的光景。”
柳詩詩笑,將懷裏的孩子換了個手抱著,“我那時不夠勇敢,但你比我有勇氣多了,相信一定比我強多了。”
林昕妤點點頭,一抹紅色的身影飄進院子,是來找祺鈺玩的君清靈,這位到了試婚年齡還沒出嫁的公主,這次怕是逃不過相親選駙馬的命運,今年的中元節也透著一點相親的味道。
京城大街,成了南疆三皇子妃的安寧漫步走在大街上,街道一如往昔,她卻感覺有些陌生,這一年的時間,她在南疆一直適應著那邊的生存,總想著要活下去,於是過的倍加小心。
“安寧王妃。”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飄入安寧的耳朵裏,安寧轉頭朝人群看去,就見同樣穿著異族服飾的女子朝她走來,麵容很陌生,身形動作卻透著一抹熟悉,是誰?
可瑩走到安寧麵前,客氣的行禮問安後問:“可否賞臉,一起喝杯茶?”
安寧點點頭,指了指麵前不遠處的一家茶樓,可瑩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二女上樓,找了一個臨窗的位置坐下,很有默契的點了同一份小吃,又尷尬的對視而笑。
小二一退下,安寧就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認識我?”
可瑩點點頭,“認識,你是東陵的和親郡主,指給了南疆國的三皇子尤彥雲。”
安寧並不意外可瑩能一口氣報出她的底,這點往事,有心之人都能弄到手。
此刻小二已經送上茶水點心退了出去,安寧這才揮退身後的侍女,問道:“你找我,想做什麼?”
可瑩微笑,“就想請王妃幫我一個忙,在中元節那天,帶我進宮。”
安寧並不想招惹事端,搖頭拒絕,那天本妃是跟我家皇子一起入宮,怎麼能不動聲色的安置你?“再說這人是敵是友尚未可知,自己才不會傻乎乎的幫這樣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