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惜了,昨天晚上費盡心思在禦膳房裏偷出黑豆布局,卻沒能讓林昕妤中計,這個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可瑩,這裏都掃過了,我們去前麵院子打掃了。”身後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說道。
可瑩回神,這才發現自己將草坪整片草都掃了個幹淨,上麵光禿禿的一片,得過很久才能長出新草來。可瑩尷尬的笑了笑,“好,姐姐要去哪裏,我來幫你吧。”
站在可瑩麵前的是同樣穿著粉色宮女服眉目清秀的女子,她點點頭道:“好,前麵就是柳意殿,她那裏的衛生都是我負責的。”
可瑩眸色微變,“那位柳側妃在宮裏過得倒是很好。”
粉衣宮女道,“若不是她懷了世子,太後也不會同意她進宮,禦王謀逆,太後著仇還記在心頭呢,不過柳妃是個本分人,人也很好,經常給我們打賞。”
果然一點小恩小惠就將麵前的小宮女給收買了,可瑩也不再多說,跟著粉衣宮女身後往前走。
朱玉昨晚一直留在柳意殿,本以為會發生什麼,沒想到一晚上過去,還是風平浪靜。那個想要頭孩子的凶手變得很有耐心,似乎在等著合適的時機再次行動。
柳詩詩端了一碗茶走出房間,遞給站在門口的朱玉麵前,“朱玉姑娘辛苦了,這裏也沒什麼事,麻煩你在這裏照顧我們母子,你也熬了一夜,你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如果有事,我再派人去通知你。”
朱玉搖搖頭,如果等到出事那就晚了,她的繼續等下去,再說主子都沒發話呢。
朱玉接過茶抿了幾口,餘光瞥見那兩個拿著掃帚進來打掃的宮女身上,兩人都麵生的很。
朱玉側頭問身邊的柳詩詩,“這兩個是你院子裏的丫鬟?”
柳詩詩搖搖頭,她身邊的這個丫鬟是林昕妤為她安排的,宮裏眼線多,為了自己兒子的健康,她沒在身邊安排太多的侍女丫鬟伺候著,她也不是君清澤的後宮,因此各方麵都很拮據。
朱玉走到可瑩身邊,打量著那雙眼睛,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這雙眼睛?她想了想,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可瑩將眸底的情緒掩藏的很好,在朱玉探究的打量她時,她雖然直視對方,眼裏卻很平靜,就想是第一次遇到對方一般。
朱玉問:“你們是新來的末等宮女?”
可瑩低著頭,恭敬的回答一聲:“是。”
朱玉嘴角上揚出一抹弧度,打了個響指,“很好,來人,把這兩個宮女帶走。”
粉衣宮女直接嚇哭,跪在朱玉麵前求饒,“這位姑姑,我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帶走我們?”
可瑩倒是很淡定,靜靜的站在那,觀其變化。
朱玉的話音一落,很快有兩個高大的內侍進來,將可瑩和那個嚇得大哭的宮女押了出去。朱玉這才道:“宮裏每年的確會招一些新宮女進來,再放一些老宮女出宮,隻是現在離招新宮女糟了半年,其中還真是可疑。”
柳詩詩一驚,脊背都嚇出一層冷汗來,“姑娘,她們會被關起來嗎?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其中一個宮女經常來我的院子打掃,手腳也很幹淨。”
朱玉笑了笑,“這個要交給刑部審問一番,宮女的進出都是刑部掌管的,到底出了什麼紕漏,隻有盤問一番才能知道。”她對著柳詩詩行了個禮後,轉身離去。
柳詩詩目送朱玉的背影,不由一聲歎息,轉頭看向搖籃裏熟睡的君祺鈺。
可瑩和粉衣宮女被關進了天牢,這裏是皇宮裏的牢,雖然很安靜,但四周散發著令人森寒的陰氣,粉衣少女的哭泣聲已經停止,她茫然的看著麵前依舊淡定的可瑩,“你不怕嗎?”
可瑩轉頭看向眼淚汪汪的粉衣宮女,“你怕什麼,你又沒做錯什麼事,他們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粉衣宮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可是我們都被關在這裏了,肯定出不去了。”
可瑩一笑,“放心,我們會出去的。”語氣篤定。
朱玉不過是懷疑她們的身份,可能是那偷孩子的刺客假扮的,可惜林昕妤算漏了一步,趙雪薇的嬤嬤已經為她在宮裏的檔案做了份資料,她們再怎麼查,也查不出什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