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尤彥雲困惑的視線,林昕妤笑了笑,那笑容好似在說:我不是有意的,是他先動手想傷害我,我隻是自衛而已。
尤彥雲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尤其是對上林昕妤星光閃閃的眸子,他的心情頓感舒暢,恢複視力的林昕妤似乎變了,變得有些……可愛。
“你對本皇子做了什麼?”二皇子捂著自己疼到抽筋的右手嗷嗷叫了兩聲,還指著林昕妤的鼻子怒道,這個女人真是大膽到可以,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的傷害他!
她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難道不知道如今都南疆皇宮都是他兄弟二人掌控著,他動動一個手指頭就能讓她去死,就算老三有心想保她也很難。
大皇子的臉天陰沉了下來,他跟二皇子本就站在同一條戰線,如今老三帶的人竟然直接敢挑釁他,那就是在褻瀆他的威嚴,看來,他是明著來逼宮了,隻是……帶個女人來逼宮,的確有些搞笑。
“來人,有人受傷害二皇子,將她綁起來,押入大牢!”大皇子直接下命令,這些不知好歹的人,就該直接拿下,省時奪事。
什麼女神醫?不過是上不得台麵的賤人罷了。
一旁站著的皇宮侍衛們得到命令,拿著長槍迅速將林昕妤和尤彥雲圍了起來,大皇子的目的就是找一個錯處將他壓入天牢,等到大局已定,他再將尤彥雲殺之。
不僅如此,他都想好了擴大南疆國土,直接進攻東陵國,聽說東陵國皇後死了,那皇帝最心疼的就是他的皇後,如今他處於悲傷到心理憔悴的地步,此時進攻東陵最合適不過。
隻是尤彥雲那小子與東陵簽訂和平條約,因此隻有他死了,才能讓那一紙合約作廢。
此刻的尤彥雲自然不知道自家大哥心裏的這點算計,聽到他們要對付林昕妤,張開雙臂如母雞護小雞般將林昕妤護在身後,“二哥,你們這是在鬧什麼?現在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父皇的病,你先讓她去看看父皇的病症,如果她實在是無用武之地,那你們這些她關起來也不遲啊。”
他這是延緩之計,畢竟那麼多宮女侍衛看著呢,兩個皇子欺負一個女流之輩,傳出去也不好聽。
二皇子揉著發麻的右手,剛剛的那陣疼痛過後,手已經恢複了,想想重病的父皇,隻要讓他清醒一陣子,讓他金口玉言下一任國君是誰,自己也得了個孝子的好名聲。
大皇子的心思也在轉悠著,想想皇宮裏都是自己的人,他們單槍匹馬的也逃不過自己的手掌心,物盡其用才是硬道理。
他點了頭,與二皇子交換一個眼神,一左一右呈包圍姿勢跟著尤彥雲進寢宮,趁著進門的空檔,尤彥雲附在林昕妤耳邊低低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林昕妤是個冷靜的人,尤其是麵前這種局勢下,他們處於弱峰,要想脫身,必須做點手腳才好,因此二皇子的手或許被林昕妤動了手腳。
林昕妤並沒有回答,尤彥雲的聲音很輕,因此他說話後麵跟著的兩人並沒有聽到,隻感覺這兩人耳鬢廝磨像是有奸情。
林昕妤在南疆國君床榻邊停了下來,觀察了一下對方的麵色,這才伸出手把脈,拿起銀針紮在國君的人中穴,還有額頭發際線的四周上。
不出片刻,床上的那個人緩緩睜開眼睛,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這那什麼事就好像睡了一個很長很長覺,現在渾身疲累。麵前站在不少人擋住了房間裏的光亮,那張熟悉的麵孔上,都露著關心,關切淡漠,茫然的表情。
“阿雲……”他喃喃呼喚出站在林昕妤身邊尤彥雲的名字,他是提防兩個兄長對林昕妤不利,因此站在林昕妤後麵的位置,用自己堅實的後背擋住麵前的一切,他要保護好她,他不會再看著她那樣失魂落魄,那樣惶恐不安,再次經曆顛沛流離之苦。
尤彥雲淡淡的嗯了一聲,並沒有太開心,因為他知道,林昕妤的這招隻是刺激他父親最後的穴位,幸運的話,他可以活個一兩天,如果衰老的快一些,不過一兩個時辰,他就結束了最後的生命。
南疆國君的視線落在陌生麵孔的林昕妤身上,就見這女子穿著素雅,麵容恬靜,眉清目秀,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他笑著詢問:“阿雲,這位姑娘是……”
尤彥雲看了眼急急忙忙擠上前,裝孝子關心慰問,準備將林昕妤擠到一邊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一眼,然後說道:“她是我的朋友,是他救醒了你。”
大皇子哭道:“父皇,你可算是醒過來了,兒臣在這裏足足守護了父皇三天,請來各種名醫為父皇診治,更是不辭千辛萬苦的侍候父皇,為父皇穿衣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