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妤說完抬步往回走,二皇子自然緊隨其後,嘴裏不停說著抱歉的話,他這被子都沒像今天這樣低著頭像人道過歉,如今除了說對不起,瞬間不知所措。
林昕妤道:“二皇子,你們宮裏不是有禦醫嗎?你再不去解毒,毒素蔓延到心髒,可就大事不好了。”
一句話說的二皇子冒了一層的冷汗,他頓住腳步,想了想轉身往回走,先是快走,最後直接跑了起來。
林昕妤低低笑了笑了起來,這是屁股著火了麼,跑的這麼快。得了安靜的林昕妤來到禦藥房,抓了自己想的藥,隨後用紙包起來拿到附近的煎藥房裏熬藥。
藥還沒煎好,二皇子丟了魂似的,一溜煙的跑了回來,遠遠看到林昕妤就行了個大禮參拜,擠出甜甜的微笑,“女神醫原來你在這裏啊!”
此刻的林昕妤站在冒著熱氣騰騰的藥爐前,手拿著蒲扇扇著火,是不是看了看麵前的火候是不是夠了,對於二皇子的到來恍若未聞。
二皇子額頭滑下三條黑線,他是從太醫院裏跑回來的,本以為手上的毒輕輕鬆鬆就能找人解決,畢竟南疆皇宮裏住著的,也不是吃閑飯的閑人,卻沒想到,幾個禦醫看過之後,紛紛搖頭,他頓覺束手無策,隻能厚著臉皮回來討好,想著自己就算為那個可惡的女人做牛做馬,等自己身上的毒一解,定叫那女人好看。
盡管二皇子說破嘴皮子,說的口幹舌燥,就差被給林昕妤跪下來說一句:“姑奶奶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能解本皇子身上的毒。”他可很想好好活著的,大好日子還在後麵。
林昕妤停下手中動作,拿著蒲扇轉頭看向身邊笑得一臉單純無害的二皇子,“大皇子,你先回去吧,你這麼吵,我待會煎不好藥,國君要是怪罪下來,這責任是你擔當,還是我擔當?”
二皇子立即識趣的捂嘴,默默站在林昕妤身後當隱形人,直到她將藥出鍋倒在碗裏,給南疆國君寢宮送去,他這一路倒也很安靜,給林昕妤開路,倒是讓她省了不少力。
而寢宮裏的尤彥雲有些坐立不安,林昕妤可是初來乍到不會遇到什麼事情了吧,怎麼藥還沒熬好,他剛剛怎麼放心讓她一個人出去,該不會是他那大哥二哥又在找她的麻煩了吧?
越想心裏越是不放心,側頭看了眼閉目睡著的父皇,悄悄起身準備去找林昕妤,門就在此時靜悄悄的開了,林昕妤的身影出現在尤彥雲視線,他不由一喜,快步上前接過林昕妤端在手裏的托盤,下意識的瞄了一眼她身後,“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周到,讓你一個客人去抓藥熬藥。”
林昕妤倒是無所謂的搖搖頭,她這一出去,成功的製服了二皇子,並命令他守好寢宮大門防止突變。
床上睡著的南疆國君的似感應到什麼,緩緩睜開眼睛,在尤彥雲的侍候下將藥喝光,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覺身子爽利很多,指了指書桌的方向,他要提筆寫字。
尤彥雲最是了解自己的父親,立即去研磨去來紙筆,將寫聖旨所用的錦布攤開,南疆國君提筆顫抖著寫著,又怕手顫抖的太厲害,另一隻手扣住右手腕,這才一口氣寫完遺詔,並讓尤彥雲取來國璽蓋好。
等墨幹了,他收好詔書,拍了拍尤彥雲的手道,“去吧你哥哥二哥都找來。”他還有兩個年僅一歲的小皇孫,考慮到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就沒有傳。
一刻鍾後大皇子和二皇子慌張的進來,兩人本就沒走太遠,因此趕來的也很匆忙,頭發衣襟都有些淩亂,在南疆國君的示意下,他讓尤彥雲宣讀他最後寫的遺詔,自己則坐在床上微笑著看著尤彥雲。
當聽到自家老爹將皇位傳給第三子尤彥雲時,大皇子和二皇子直接跳了起來,目光冷冽的看著麵前的尤彥雲冷笑,“父皇,長幼有序,你怎麼可以將皇位傳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