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拓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下格外響亮。
蕭哲剛剛睡下,聽到聲音,立刻驚醒了。蕭夫人趕緊幫蕭哲穿好衣服,快步出了房門。
蕭牧合衣躺在書房,聽到聲音立刻起來向前院趕過去,正好與蕭拓撞了個滿懷。
“誰死了!”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自殺了!已經沒氣了。”蕭拓結結巴巴地說。
“珍珠,她不會死的,她不會死的!”蕭牧吐了一口鮮血,強忍傷痛。
“我讓你今晚守靈,是不是你害了她!如果是你,我覺不寬恕。”蕭哲也趕到了,滿臉怒氣。一行人向靈棚趕去。
蕭牧看到躺在血泊中的沈珍珠,蕭拓的劍上沾滿了鮮血。
“蕭拓,給我跪下!”蕭哲氣血上湧,差點暈倒。
蕭牧忍不住把沈珍珠抱在懷裏,臉貼上了沈珍珠的臉,淚流不止。沈珍珠脖子上的血還在緩緩地流,染濕了衣服,染紅了滴血觀音玉佩。
忽然滴血觀音玉佩散發出耀眼的光茫,籠罩了整個靈棚。棺木蓋子炸開了,蕭睿慢慢浮了上來,沈珍珠和蕭牧也慢慢飄浮在空中,三個人被一個巨大的光球包裹,蕭牧仍緊緊抱住沈珍珠。約摸一刻鍾,三人緩緩回到地上,蕭睿睜開了眼睛,看了蕭哲一眼,站了起來,喊了一聲父親,蕭哲忍不住老淚縱橫。
沈珍珠的白發變成了黑色,脖子上的傷囗消失了,隻是還沒有醒過來。蕭牧看到懷裏仍緊閉雙眼的沈珍珠,不聽地呼喚。
蕭睿聽到聲音,扭頭一看,焦急問道:“珍珠怎麼了!”
“我沒事,就是有些累!”沈珍珠閉著眼睛,輕輕地說。
“小牧,你先送公主回去休息!”蕭哲輕輕說道。蕭牧抱起沈珍珠走了。
蕭睿依依不舍地看著兩人的身影,直到消失在院子的盡頭。
“父親,是珍珠救了我!”蕭睿說了一句。
蕭哲看到蕭睿如此,打斷了他的思緒:“你們能死而複生,是上天的垂憐。她已經嫁給你大哥了,以後不要去打擾她了,你大哥對她的愛不比你少。你該明白,有些事情強求不得。”
“父親,兒子知道了!我已經沒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蕭睿輕輕答道。
“蕭拓,你說為父該怎麼處置你!”
蕭拓拿出沈珍珠立下的字句,蕭哲看了一眼,怒聲說道:“別以為你逼她簽下這張字句,我就會饒了你!把他給我押下去!”
沈珍珠上午醒來,看到蕭牧坐在床邊正盯著自己。沈珍珠剛坐起來就被蕭牧緊緊裹在懷裏,緊得有些喘不過氣。沈珍珠恍恍惚惚,想了半天也沒想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珍珠疑惑的說:“蕭牧,你這是怎麼了,還流眼淚了!我可是第一次看見你哭啊。”
“沒事,我就是高興!看見你醒了,我高興!”蕭牧語無倫次的說道。
蕭夫人按照蕭哲的吩咐,親自下廚給沈珍珠熬了大補湯,送了過來,看到二人如此親昵,吩咐丫頭把湯放下,悄悄離開了。
蕭睿早上醒來之後,已經在荷花池邊站了一個早上,連早飯也沒吃,蕭一遠遠站在那裏,不敢上前打擾。
“你說什麼,蕭睿昨晚起死回生?”沈珍珠一臉的懵逼,“我要去看他,白雪,給我梳妝!”。
沈珍珠看到鏡子裏烏黑的頭發,心裏像抹了蜜:“我的頭發也變回來了,以後就不用在聽街上娃娃叫我白發老太婆了!”
看到蕭牧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樣子,下了逐客令:“蕭牧,你去忙吧!我一會要出看蕭睿!”
“我在家也沒什麼事,我陪你過去!”
“二皇子,昨晚蕭家發生了一件怪事,蕭睿竟然起死回生了!”
“什麼?死了一天一夜還能救活?不會是被妖怪附體了吧!”二皇子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