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哲在晚飯後,留下了蕭牧。猶豫了許久緩緩問道:“小牧,聽說過段時間玉環小姐就要隨他父兄回邊關了,你們的事情你是怎麼考慮的?”
蕭牧一怔:“父親此話何意?兒子從未想過跟玉環小姐怎樣?”不過心裏也明白,自己已經二十五了,在這個十七八歲就成婚的年代裏,已經算是大齡青年了。
蕭哲微微歎了一口氣,他又何嚐不知兒子怎麼想的。驕陽公主沈珍珠回京已經快一月有餘了,在看看兒子最近失魂落魄的樣子,肯定又是被拒絕了。不過還是問一下才放心:“這麼說你打算跟公主再續前緣,為父也不反對。正好她回來了,你去問問她的心思,總不能一直這麼單著,蕭家的香火還要延續,不然為父將來也不好跟蕭家祖宗交代?”
“兒子不瞞父親,珍珠前幾天去祭拜蕭睿,突然遭到暗襲,如果當時不是兒子出現,隻怕……。兒子很擔心他,卻又不能在她身邊守護,真是沒用。她現在身份特殊,估計也是想到這一層,才故意跟兒子疏遠。”
蕭哲有些明白沈珍珠為什麼找自己幫忙畫太傅府的地圖了。心裏也充滿了憤怒,剛剛回京有些人就坐不住了;也為沈珍珠感到不值,什麼考慮天下和平、百姓幸福,自己的性命都快保不住了。真是可歎、可氣,又可惜。
沈珍珠聽穆青說遇刺事件,心裏也不吃驚,自己現在是雲疆王,手裏握著雲疆三十萬精銳部隊,太傅要完成他的野心,把自己視作眼中釘肉中刺那也是在預料之內。
沈珍珠準備在朝堂之上跟陛下提出立穆青為雲疆王,這天帶著穆青剛剛走進大殿,就看到那些朝臣用異樣的目光看向自己,沈珍珠對這些都已經習以為常了,心裏不禁冷笑,看來這些人又要變著法子來對付自己了。
新帝看到沈珍珠也在,緩緩道:“雲疆王,你可有事情啟奏?”
“陛下,微臣想把雲疆王傳給穆青,這是微臣的奏章,請陛下過目!”
陛下看了奏章之後,緩緩道:“老師,你以為如何?”
太傅一聽,現在千萬不能更換,還想用荊昱控製沈珍珠呢,於是換上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說道:“陛下,臣以為雲疆王對星月穩定至關重要,雲疆王有皇室之人擔任理所應當,萬萬不能輕易易主!”
這時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驕陽公主急著把雲疆王傳給穆將軍,該不會是跟蕭將軍餘情未了吧!”後邊一陣哄堂大笑。穆青氣的臉色發青,這些人太卑鄙無恥了,隻會耍這些陰謀手段,沈珍珠給穆青遞了一個眼色他才沒有異動。沈珍珠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看著他們表演。
一個禦史緩緩站出來說:“最近京裏傳言,雲疆王與我朝重臣蕭將軍相約,幾天不歸,傳的很不好聽?”
沈珍珠冷冷一笑:“大人是哪雙眼睛看到我跟他相約?又是如何得知我幾天未歸的?”
這時幾位跟風的大人說:“還請雲疆王不要轉移話題,雲僵王與朝庭重臣勾結,居心叵測,還請陛下處置!”
沈珍珠看了那些人的嘴臉冷冷一笑:“我確實有幾天未歸,因為有人刺殺我,想要我的命。如果不是巧遇被蕭將軍,隻怕現在站著這裏的就不是我沈珍珠本人了,而是我的鬼魂!你們這一幫禦史不去彈劾、查詢是誰刺殺我,卻天天盯著我跟蕭將軍,是何居心?就算我跟蕭將軍在一起那又怎麼樣,他未娶、我未嫁,也未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