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到回複的南仰星用手背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魏言喻就站那兒看,發現南仰星確實懊惱,輕嘖一聲:“腦袋壞了?”
南仰星:“確實。”既然這個人並不是壬辰熙,那誰能幫忙辨認一下眼前這個到底是誰?
魏言喻沒意義的勾起唇角:“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都知道自己腦子不好了還傻站著幹什麼?跟著我,帶你去好地方逛一逛。”
南仰星沒立刻給答複,先看了一眼毫無反應的聊天框,確認沒有收到新消息後才關上手機:“什麼地方?”
魏言喻揚眉,賣了個關子:“去不就知道了。”
——也就在南仰星關手機的那一刻,壬辰熙終於組織好語言:你把我和別人弄錯了?
不得不說,壬辰熙確實有被刺激到,雖然他剛開始確實有意模仿安禦,但也是暫時的,更不想成為某人影子樣的替身。
可他的身份至少還是南仰星的男朋友,正常人會認錯?所以他用的是問號,而不是陳述。
等了兩分鍾壬辰熙沒能收到後續,休息時間一過又開始準備錄製,隻能勉強將手機放下,臉色看著很不好以至於把姍姍歸來的安禦嚇了一跳。
“任哥,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壬辰熙抬眼,上下掃視安禦出門時的裝扮,在鴨舌帽和口罩上停留片刻,半晌開口:“以後不要再穿這身了,醜。”
安禦莫名其妙被攻擊,還真看了兩眼自己的穿著,語氣中充滿懷疑:“是嗎?”
這不就是最普遍的穿著嗎?如果沒記錯,前兩天任哥還穿了一身差不多的。現在這樣說該不會是因為吃醋吧?畢竟他剛才和仰星哥一起出門買東西。可是!仰星哥明明說好要等他的,居然跟其他朋友走了……
安禦理清楚思路後,餐廳裏又多了個悲傷背影。
這邊兩人頭上頂著陰影一般的消沉,而南仰星那邊卻是陽光燦爛的畫風。
因為在南仰星的再三追問下,魏言喻終於說要帶他去哪兒玩了,現在兩人的目的地是賽車場。
其實南仰星成年後都還沒來得及學車,穿書後更是過上司機負責接送的生活,就算到賽車場也沒辦法大展身手。但,那可是賽車場,沒有人能拒絕親眼目睹賽車的刺激。
魏言喻開車帶人去,在等紅綠燈的空檔瞥了南仰星兩眼,不禁失笑:“就這麼開心?”
南仰星擔心原主這個標準二世祖不感興趣,為了維持人設努力抿平唇角,矜持道:“也沒有。”
這樣可騙不過魏言喻,不過他也懶得揭穿,隻是囑咐:“你可別告訴阿姨是我帶你去的,不然以後就都不帶你了,我可還想要這個月的零花錢。”
南仰星小雞啄米式點頭,用手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不說。”
魏言喻這才放心,順便對南仰星裝乖寶寶的技術佩服萬分。
看這傻乎乎的樣子,誰能想到這是帝都數一數二的跋扈人物,連他都甘拜下風。
說起帶人去賽車場也是一時興起,魏言喻對南家家風還算了解,從小到大南仰星就被當成金娃娃供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是不允許幹任何被判定為‘壞孩子’的行為。
賽車這麼危險算是一件。
——兩人一同前往位於遠郊的賽車場,路上花了不少時間,南仰星坐在副駕駛差點吐出來,在停車的瞬間衝下車,平複了半天呼吸:
“我發誓這輩子不會再坐你的車。”
魏言喻下車,聽到南仰星眼眶泛紅含著淚花的控訴,不自覺心虛:“是你表現得太誇張,而且你還要坐我的車回去呢,難不成你是想住在這裏?”
南仰星聞言臉色蒼白,深感生活無望。
這人在市區還沒那麼囂張,一到車少的地方,那簡直就是當成賽車在開,橫衝直撞的玩花樣,像是在展示開屏羽毛的花孔雀。
“魏言喻,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魏言喻聳肩:“想來就來了,還分什麼時候。”
那人也不氣惱,目光落在虛弱的南仰星身上:“怎麼還把南少帶過來了?”
魏言喻答:“帶他過來漲漲見識。”
那人露出個‘希望你好自為之’的笑容便自行走開了。
但凡知道南仰星的都叫一聲‘南少’。雖說南家確實是帝都頂尖的大家族,可圈裏的其他人也差不到哪裏去,平時也都是互稱姓名,之所以這樣稱呼南仰星,是因為誰都知道這位‘南少’掌控欲極強的母親。
溺愛是一方麵,控製是另一方麵。
猶記得在南仰星十八歲開的生日宴會,也說不清是哪個家族的沒囑咐好小輩,居然給南仰星遞了煙,被南夫人看見——那場生日宴最後一塌糊塗,而作為生日主人公的南仰星在二世祖圈內也不受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