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她就不再主動找他。
而她不主動找他,他自然也不會主動找她。
二人關係就這般晾著了。
一年多的平叛,他身為文家子孫,身為警察廳的一員,自忙的焦頭爛額,更沒那閑功夫去找她了。
好不容易等到叛亂結束,他又沒那勇氣找她了。
他覺得,她能忍受一年多的時間不找他,定然是不喜歡他。
若喜歡,能一年的時間都不搭理他嗎?
尤其,那次在龍戰的百日宴席上,她與他撞見了,連招呼都沒打。
這一個多月又過去了,她也沒主動聯係過他。
文華元收回手,目光抬起,看向頭頂的天花板,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他在家排行老二,王玲在家也排行老二,他性子固執,王玲是不是也很固執?
兩個固執的人在一起,會幸福嗎?
不知道。
但若不嚐試,會不會遺憾?
文華元掙紮了半天,還是起身去打電話,可是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卻一直嘟嘟嘟地響著,就是無人接聽。
等了半小時,文華元最終氣的將電話一掛。
第二天他很早就起了床,趕在文卓希離開前跟他一起出了府。
文卓希咦道,“怎麼這麼早?還不到上班時間吧?”
文華元一臉清冷地說,“散步。”
文卓希噗嗤一笑,“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清早散步的習慣?”
文華元說,“以前沒有,從今天起就有了。”
文卓希眉梢一挑。
文華元雙手一抄褲兜,沿著一大清早,人丁稀少的大街上走了去。
文卓希要去龍府提騰易敏,跟文華元不是一個方向,見他是往王府所住的那條大街上走的時候,他輕笑一聲,“這小子,口是心非。”
文卓希沒管文華元,直接趕到龍府。
而在他往龍府趕的時候,蘭長林和王雪也去了。
王玲沒去,不是她不想去跟王嫣告個別,而是時間太早,她還沒起床。
王雪敲了一次她的房門,沒聽到她的聲音,就沒喊她,讓她再睡一會兒,回頭他們過來的時候再從這裏接她。
所以,等王玲被鬧鈴鬧醒,穿好衣服下樓,拉開門,看到的人不是王雪和蘭長林,而是文華元。
文華元倚在大門一側的牆壁上,低著頭踢著門口那蹲著的石獅,聽到開門聲,他回頭望了眼,看到是王玲,他動作一頓,慢騰騰地收腳,拽了拽套在襯衣外麵的小馬甲,問一句,“吃飯了嗎?”
其實文華元知道她沒吃飯。
這麼早,哪可能就吃飯了。
他問這話的意思她也明白,就是要請她吃飯。
王玲聽懂了,卻裝作不懂,挑眉反問,“你站我家門口做什麼?”
文華元道,“等你啊。”
王玲不冷不熱地笑道,“等我做什麼?”
文華元道,“請你吃飯。”
王玲嗤道,“你請了我就要吃嗎?”
文華元看著她,“你可以不吃,但我卻不能不請,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