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丫鬟心中帶著幾分期待,萬一少爺心情好,讓她去伺候,而她一不小心又討了少爺歡心,再來一個鴛鴦戲水。
到那時,她也能翻身做主,沒準能當當小妾之類的。
然而,就在丫鬟滿心期待時。
歐陽冽,突然出現在她身旁,瞪著丫鬟的眼睛,怒聲質問道,
“她真這樣說?”
“是是”
丫鬟一張臉頓時慘白,不敢去看歐陽冽的眼睛。
少主生氣時,實在是太恐怖了,就像要吃人的幽靈一般。
此時的歐陽冽,再也沒有心情沐浴洗澡,以他對月夢雪的了解,她怎麼可能身體不適?
說白了就是不想見到他,故意躲著他。
“該死!”
歐陽冽低罵一聲,直接離開浴室,氣呼呼的朝月夢雪的院子走去。
“砰!”
他一腳踹開院子大門,動作粗暴,木門當場碎裂成幾塊。
原本專心練字的月夢雪,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連忙朝門口望去。
當她看見歐陽冽突然出現時,表情倏的一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還在練字?這就是你所謂的身體不適,不能伺候本少主?”
歐陽冽瞬間出現在月夢雪麵前,將月夢雪剛寫好的幾篇書法,直接撕成粉碎。
月夢雪氣得臉色一紅,那是她寫了很久的書法,她非常滿意那些字,原本還打算裱下來裝訂一番,給月老爺子送去。
如今就這樣被歐陽冽毀了,她顧不得雙方身份和實力的差距,直接就質問道,
“你剛回來就發什麼瘋?我不過是沒伺候你洗澡而已,你有那麼多丫鬟,不差我一個,至於把我寫的書法全部撕了嗎?”
“不過是一堆破字而已,你若是想要,本少主立刻讓人去天下第一書法家那裏拿一堆來!想要多少有多少。”
歐陽家財大氣粗,這些事對歐陽冽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月夢雪更生氣了,隻覺得自己一番心血被人糟蹋了,對方還理直氣壯,簡直不可理喻。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現在隻是歐陽冽的附屬品。
算了,她忍。
書法被撕毀了還可以重新寫,她不和歐陽冽一般見識。
蹲下身,月夢雪將一地紙屑慢慢撿起,放入旁邊的廢紙簍裏。
“少主大人若是發夠火了,那可以出去了,我這小破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你竟然趕本少主走?整個歐陽家,包括你,都是本少主的所有物!
隻有我命令你的份,你沒資格用這種口氣和本少主說話!”
歐陽冽態度強硬,一向沉穩冷靜的他,破天荒地發脾氣了。
他隻覺得此刻的自己很幼稚,但又克製不住這種幼稚,就是想發火,想讓這個女人臣服自己!
就像以前,她每次見到自己時,露出崇拜、敬畏、愛慕的神情。
可惜,現在的月夢雪,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你不走,那我走便是!”
她對歐陽冽死了心,知道歐陽冽心裏隻有月如歌,她甚至連月如歌的替身都算不上。
這段感情裏,她隻想留下最後的尊嚴。
月夢雪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讓歐陽冽心情更煩躁了。
他直接扣住月夢雪的手腕,神情倨傲,犀利地質問道,“你這是打算玩欲擒故縱?本少主的耐心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