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兩日,沐王額頭已經看不到任何傷痕,看來那位老者真是神醫,隻是不知自己能否恢複了,想到這裏,雲汐眼裏閃過一絲悲傷。沐王府的後院種了幾株桃樹,給原本蒼涼的沐王府增添了不少生氣。此時,正是桃花盛開之時,院子裏一片馨香。雲汐靜靜地坐在庭院中的石頭凳上,不禁暗自神傷。
沐王放輕了腳步,從雲汐身後繞了過去,本想從背後嚇她一下,卻恰好看到她眼中哀傷,也就放下了心中的邪惡念頭。隻是放開聲音叫了一聲:“芊芊!”
聽到清脆的孩子氣聲音,雲汐起身轉過頭去,回應了一句:“阿堯。”
一聲阿堯,卻聽得兩個人都驚住了。
堂堂沐王爺,宗子堯,昔日戰神,沙場征戰,或者是宮廷宴會,見過不少美貌女子,聽過不少女子聲音,可這一聲“阿堯”,眼前的女子喊出來的時候,那種空靈清澈之感,卻足以喚醒一個人沉睡的生命。
後來的許多年裏,宗子堯的落魄生活裏,雖然沒有了雲汐的陪伴,就是這一句“阿堯”,也足夠支撐著他度過人生的所有艱難。
“芊芊,你的聲音真好聽。”沐王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靜寂。
隨後雲汐朝著沐王咧開嘴笑了。
破壞這份美好的是慌慌張張趕來的管家。
“王爺王妃,太子帶著一幫丫環來了沐王府了,現在已經在大堂了!”管家擦著額頭的汗,氣喘籲籲地說著。
沐王府大堂內,一幫丫環有序站立在一旁,雲汐數了一下,大概有二十有餘,皆穿著一樣的丫環服飾,而中間站著的華服男子,正是當今太子。
“七弟,弟妹,我聽說你這王府蕭條,想不到連個丫環都沒有,本太子來了這麼久連一杯茶都沒有看見,這就是王府待客之道?”
太子一句話惹得眾丫環掩麵而笑,一句簡單的話,不僅嘲笑了王府狀況慘淡,更是突出王府的主人不知禮數。見此情形,雲汐忍不住了,剛剛恢複說話,你就來惹我,既然你撞我槍口上,就不要怪我說話不知輕重了。
“哎喲,原來是太子殿下啊,我還以為是哪裏來的野狗亂叫呢!”雲汐拉著沐王的手走了進來。
太子聽聞此言,臉憋得通紅,剛要發作,一旁的隨從便大喝一聲:“大膽刁婦!竟敢冒犯太子殿下,你是活膩了嗎?”
看著太子隨從這份狐假虎威的嘴臉,雲汐冷笑一聲,笑意盈盈地走了過去,來到那個隨從身邊,揚手就是一巴掌,該隨從未站穩腳跟,也不想麵前的女子竟然敢動手,突然一個踉蹌,險些倒地。
雲汐這一巴掌聲不光震驚了一眾丫環,就連太子也被鎮住了。
太子正要發話,雲汐立即說道,不給太子說話的機會:“我沐王府不是普通皇室,沐王爺自然也不是一般主子,所以我王府都是有規矩的,一向隻接收正義凜然之人,但凡有一點心思不正,我這王府家眾都不會禮貌接待,昨天沐王府上午來過大夫,下午來過一個乞丐,我這管家跟丫環們都是熱心接待,怎麼唯獨太子來了連一杯水都喝不上,所以,這是我沐王府的過錯嗎?還是太子的修養連個乞丐都不如?但凡是有一點羞恥心的人此刻都會從自己身上找問題。”
雲汐咄咄逼人的氣勢看得管家兩眼發直,仿佛此刻站在自己麵前訓斥太子的人不是這個柔弱女子,而是昔日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的沐王爺,沐王府三年來,上到主子,下到奴才,從上到下都受著太子欺淩,今日王妃所言雖不能給太子造成多大的傷害,但也確實解氣,但是卻不禁擔心起王妃來,太子此人錙銖必較,他會如何對付王妃?
雲汐一番話,說得太子火冒三丈,這麼多年來,父皇母後從來不批評自己半句,眾位大臣對他一向是俯首稱臣阿諛奉承,各個皇子對自己雖有不滿,但是表麵上始終都是恭恭敬敬的,今天在沐王府卻頭一次被一個女人教訓得狗血淋頭顏麵掃地,此仇不報,何以為人!
而在一旁玩頭發的沐王麵對此情景,眼神遊離閃爍,露出驚慌害怕之情,心裏卻暗自偷笑,這麼多年也隻有眼前的女人能夠讓太子吃癟,如此下不來台,好,不愧是我宗子堯的女人。
小劇場沐王:厲害了我的女人!
雲汐:要親親要抱抱要麼麼噠
沐王:讓本王再觀察幾天,看看點讚情況再定奪。
雲汐: